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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含笑道:“我心不在江湖,自然不行江湖之事。至于武功,云氏子弟均需习武,不过祖宗家训罢了。我没想瞒你,不过,此事的确是我不对,以酒赔罪如何?”言罢,他扬起手中两小坛未开封的酒,“这是有名的梅子酒,味道很淡,并不会醉,舒雪还没试过吧”
“真的吗?”江舒雪怀疑的接过一坛,拍开封泥,闻了闻,“确实有股梅子的香气。哎,你该不会是刚才上来的时候顺手牵羊的吧。”
“我自然是留下银子的。”云潇在屋顶上坐下,迎着夜风,喝了口酒,赞道,“此处风景,确实不同,眼前开阔了许多。”
“这便是学轻功的好处了,平常人向上来可不容易呢。”江舒雪躺倒在屋檐上,“长安的月亮怎么好像比江南大一些,还白一些呢?”
“哦,江南的月亮又是什么样的?”
“小小的,暗的很,像个铜钱,红枫谷的月亮倒是大,却像个烧饼。”江舒雪比划了一下,一脸神往。
云潇静静的看着她,心中一片温暖。
过了好一阵,江舒雪想起什么,翻身爬起来,偏头看向云潇:“哎,云潇,你说为什么叫抢福气,其实我觉得叫分福气,沾福气更好听一些,抢福气什么的,听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
云潇想了想:“福气这东西,大概是分不得的吧,想来谁也不愿自己的福气被别人白白分了去……”
江舒雪笑得不以为然:“分不得,便抢吗?福气怎么能抢。”
云潇微笑,轻轻道:“自然是可以抢的,好好求不到的东西,便只好用抢的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话音未落,夜空中陡然升起一道金红色的焰火,在一片墨色中绚烂的绽放开来,宛如一朵艳丽的牡丹。
下面轰然叫好,江舒雪没有听清云潇的话,只拍着手笑道:“西域的焰火果然不同一般,真好看,喂,云潇,谁说福气不能分,我觉得我现在就大大的分了一块那什么郡主的福气,你也来分分看啊。”
云潇见状,微微一笑,看向江舒雪,眸光柔和,无数道七彩焰火窜上夜空,恍如白昼,那缤纷的光影映在江舒雪纯净的眼瞳里,满满的喜悦与快乐。
“云潇云潇,你看那里,像不像凤凰?”江舒雪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东南方向,兴奋道。
“如此良辰美景,把酒临风,自是人生一大乐事。”负手而立,云潇轻轻感叹。
江舒雪被他勾起了老毛病,眼波一转,整了整衣衫,折扇轻摇,曼声吟唱发酸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李青莲这首词,真是道尽此间妙处,意蕴无穷……”
云潇闻言,咳了一声,半晌,悠悠看向江舒雪,笑道:“得舒雪品题,青莲居士泉下有知,亦可瞑目。”
江舒雪先是笑,突然脸一红,别过脸去,半天才羞恼道:“我一时口误罢了,你敢取笑?”
“自然不敢。”
“你方才明明是取笑我!”
“我方才似乎是在夸奖舒雪,取笑一词,不知从何而来?”
“啊啊,云潇,你好卑鄙哇!”
“哎,小心脚下。莫要滑下去了。”
江舒雪的笑声化在春夜的风中,清脆的,婉转的,如同一串串铜铃在风中碰撞,夹在着云潇温和轻柔的笑声,顺着河水飘远。
红香阁雅阁内,容色姝丽的女子轻轻推开窗,望着夜空中那一丛丛绚烂的烟火,又回望向身后那一袭青衫的男子,柔媚的笑容中带着点疲倦与忧虑。
“轻寒,真相并不都是美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与此呢?”
许轻寒眉间微蹙,但神色依旧从容和悦,他道:“三娘,你我相知已深,我决定的事,万无更改的可能。你又何须劝我。”
“你……唉!”李三娘叹了口气,垂下睫,淡淡的阴影遮在她不再年轻的脸上。
然而,只片刻,她又抬起头,柔柔的望向许轻寒,醉人的眼波中再次带上了风尘女子特有的媚意。
“既然如此……”从云鬓上拔下一枚金钗,纤美的指尖挑起一缕青丝,没有看他,淡淡道:“这是你要的信物,你且拿去吧。”
“青姐,谢了。”许轻寒接过金钗,神色复杂,眼中略有些歉意。
“莫要谢我,你爹娘当年与我有恩,这些,不算什么。”李三娘微笑,胭脂与水粉,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只觉得那是一派灰色的雾霭。
“轻寒,长安暗流汹涌,你千万小心,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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