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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放心不下。如果此人也无法可想……那渊夜的伤……”良久,一个女子幽幽叹道。
“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必过于担心。”蒙面女子安慰道。
“吉人自有天相,哼,我和渊夜,何时被上天垂怜过,只盼这南宫离,多少能有些本事。”那女子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倦,“此生,我欠了渊夜太多,早已还不完了,可我还是不愿意看见,他就这么……把自己葬送了。”
沉默了一会儿,那蒙面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你吩咐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南宫离,莫非还是极有来头的一个人?”
“他的来头么,却是很大,可惜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若非我手中握着这个把柄,他也未必肯出手替渊夜治病。”
一瓣残红落地,然后碾落成泥。
长安,紫竹精舍内。
云潇看着来人,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疏离。
“不知敬王殿下派阁下来,有何事吩咐?”
那人也不介意云潇的冷淡,从怀中摸出一张素笺,含笑推到云潇面前:“没什么大事,王爷只是偶然得了一个消息,觉得或者云公子会感兴趣。”
“哦?云某实不敢当,王爷费心了。”云潇淡淡推脱着,接过那张纸笺一看,脸色陡然一变,再看向那人,神色已是大大不同。
那人见状,眼中满是得意:“这位南宫公子的真实身份,能让云公子这样的人物都惊住,看样子,王爷这个消息买的值。”
逆天改命
送走来客,云潇轻轻叹了一口气,亲自将那张纸笺小心烧了,不留一点灰烬。
敬王乃当今圣上的叔叔,说起来,这位其实是一个很悲情的王爷。这位敬王殿下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养的白白胖胖,体态很是富贵喜人,可当年,却也是一个弓马娴熟,扬名沙场的猛将。据说,敬王十六岁上战场,十八岁当上大将,一把钢枪耍的虎虎生风,虽然比不上谢家名将的绝世风采,但也是个人人称道的悍勇王爷。
敬王的父皇,老先帝在世时,也是个好战皇帝,生于战火,死于征途,是个敢挥舞马刀冲杀在最前面的可怕家伙,对于敬王这个继承了自己“热血豪情”的儿子,是相当喜欢的。
而先帝,也就是当时的皇长子,却自幼体弱多病,性肖其母,并不得老先帝欢心。
那时,全天下都在传言,皇长子不得帝心,英明神武的敬王殿下才是真龙天子,据说,老先帝爷不止一次暗示自己的好儿子,自己的大好河山终究会是他的,可惜,老先帝耐不住寂寞,七老八十的还雄心不改,带着大批人马千里迢迢跑去西武找茬,结果,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位皇帝在他的金帐内结束了戎马一生。
这也就罢了,但老先帝很不厚道的一点是,他留下的长达二十多页的遗诏,历数了自己一生的文治武功,唏嘘了治国路上的种种艰辛,表达了对自己继承者的殷切希望,却忘了写明自己继承人的名字。
待热血而豪情的敬王殿下得到噩耗,星夜赶回京城时,迎接他的,是自己那病弱的,苍白的,眼睛哭的红红的,皇兄。
哦,不,他已经是大胤王朝的新主人。
敬王殿下很悲愤,他觉得自己被涮了,他那敏感的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
“苍天不公,本王不服!”
于是,因三十年前那一次振臂高呼,天下皆知,敬王殿下想造反。
三十年来,大胤皇帝从敬王的父皇,变成敬王的皇兄,现在又成了敬王的皇侄,可敬王还是那个敬王,没兵,没权,没钱,三无王爷,很是凄惨。
眼巴巴的等了三十年,还没等到热闹瞧的老百姓,早已将敬王抛诸脑后。
当年那充满男儿悲情控诉的呼喊,已成为一个笑话。
若非这位王爷找上门来,云潇眼里还真没这号人物。
他苦笑,天云帝乡虽然势大,却也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这位王爷,为了拉拢人手已经如此饥不择食了吗?居然就这么急吼吼的找上门来。
说实话,云潇不怎么看得上这位王爷的头脑。
问题是,这位头脑不怎么样的王爷,却掌握了一个不该属于他的秘密。
云潇不怕和聪明人打交道,也不怕和笨蛋打交道,却最怕和那种自以为很聪明的笨蛋打交道。
南宫离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
想到江舒雪此刻正率领武烟阁上下,气势汹汹的翻开每一块石头,查看每一片草丛,还在黑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