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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幔帐看似轻薄一层,但若能这么轻易就叫人叫嚣了出去,景熠也不会容许我到这里来了。
很快有人从二楼跃下,是金楼门面上的掌柜,落地朗声:“阁下越界了。”
那人笑了笑:“在下只是好奇,这幔帐难道从未升起过么?”
掌柜肃了肃,依旧客气:“金楼便是这般规矩,阁下赢了比试,若无人再来挑战,自有黄金万两奉上。”
“那倘若在下自愿放弃这万两黄金,只求里头的人露个面,又怎么说?”蓝袍人仍不死心,退而求其次。
当着楼上许多人,如此便是挑衅了,场面开始有些浮躁,四处响起一些窃窃私语,掌柜的脸色难看起来,目光开始飘向一楼西北角。
那处是方才傅鸿雁所在,少顷却不见动静,大抵这些事平日里都是傅鸿雁出面,这会儿人不在,那掌柜虽有些意外,尚沉得住气,出口略带威胁:“金楼的地界儿,这位侠士还是守咱们规矩的好。”
“哦?”许是得意于多日较量后的胜出,又或是受了此时场面的耸动,那人拖了长长的声音,满满的不以为然。
身边的红笙浑身紧绷,死死盯着中庭一言不发,我默然片刻,突然道:“想去就去吧。”
她一颤,歪头看我,目光闪烁满面惊讶。
我笑笑:“说起来,我都没看过你正经动手。”
说着,我把眼睛挪回到那蓝袍人身上:“这人似乎一直藏着自己的真实师从,若是不好,不要恋战。”
红笙憋了一瞬,到底微颤了句:“谢娘娘。”
说罢闪身离去。
习武之事,有人追逐名利,有人传承家族,之于我,哪怕是为了追逐一个人,总是有不得不为的目的所在。之于红笙,她并没有不得不的原因,仅仅是一份与生俱来的热忱,让她博学众家,悉心钻研,到今日默默无闻,说到底缺的不过就是一个逼她成名的理由,一个能够教她百家武学的阑珊。
然而这样一个痴迷武学的女子,却在最好的年华被日夜拴在我身边,做一个没什么施展机会的贴身侍卫,甚至一个无为宫婢。
偶尔,我也会替她惋惜。
很快就见红笙从上面跃下,轻巧落地,一柄长剑束在手中,飒爽优美。
场内二人俱是一讶,掌柜很快不多话的退了出去,留红笙淡冷朝蓝袍人开口:“你放弃赏金?”
“不错。”那人见是女子出面,微笑斯文。
“你坚持要破金楼的规矩?”
“想来有此所图的,恐也不止在下一人。”蓝袍人没有否认。
“金楼出了赏金就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既如此,这黄金万两依旧作为赏金,悬你的命,限期不限人,三日了结。你可以走了。”
不愧是在宫里行走了几年,那些豪门大宅出身的宫妃红笙见得比我频繁,将动辄生死的言语轻描淡写的吩咐出来,贵雅气质主家款范十分到位。
果然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金楼的悬赏不是闹着玩的,虽说不比百万两的大手笔,但黄金万两亦是个不小的数目,如此轻易的被悬了出来,怎能不惹人惊诧。
除了惊诧,那蓝袍人更是僵在当场,面色不善的挤出一句:“你说了就算?”
红笙有样学样的斯文颔首:“不错。”
那人面上泛了青紫,少顷咬牙道:“那便是要咱们舍命一搏了!”
说罢仗剑便动了手。
也是心无旁贷钻研了多年,加之天分不差,红笙的身法剑意均属上佳,会的多,变换的就多,时而举重若轻,时而眼花缭乱。看她动手有点像看自己的感觉,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看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心里突然就有一些东西晃了晃。
我顺着回廊跟随中庭里的两人,细密看他们的招式,越看疑惑越起。蓝袍人的招式隐隐有些熟悉,压力大的时候尤为明显,看得出他在拼命掩藏,宁可攻一退三也不肯连续招架,于是每每才要暴露便又不见踪迹。
红笙也发现了这一点,多次无果之后添了执念,反而不急着制胜,只愈发压了凌厉的招式上去,想要逼出那人的真实所学。
这让我免不得皱了眉,觉得不妙,想不到自己方才随意一句,倒是桎梏了她。
于是更加跟得紧,这一层回廊几乎被我绕了一圈,再次觉出端倪。
用来比武的地方,这中庭建得不算小,缠斗的两人时时移动位置,一楼回廊虽不比楼上居高临下,却也有更好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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