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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净了身也是男人,出去!”
喜宝精致的眉,紧紧地锁着:“主子已泡了两个时辰了,酒也饮了不少了,天也快亮了,一会还要赶路,若舍不得将军,为何不去梅花林看看,在此伤神……”
“呵……你倒还真如从前那般明白,既然如此玲珑剔透,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防备吗?还是你真不明白?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猜测我的心事了。”訾槿躺在温泉中,仰头望天。
喜宝不再说话,细细地打理着訾槿明日要用的衣袍:“主子莫怕,出谷以后喜宝也会如当初那般护住主子的。”
訾槿侧过脸来,看着油灯下打理衣袍的喜宝:“你叫什么名字?”
喜宝愣愣地转过头来:“宝羡。”
“宝羡……为何要净身进宫?”
宝羡垂下头去,一点点地打理着衣袍,不再说话。
訾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恶毒地说道:“你这翡翠色的眼珠还真是难看极了,看着你真真是食不下咽,连这上好的竹叶青都没了味道。”
宝羡的头垂得更低:“消息已在一个月前放出去了,如今年关将至,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来。主子有时间看宝羡的眼睛,还不如想想计划是否可行来的好。”
訾槿握住酒盏,闭目靠在石枕上:“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比较担心的是我身边养的那只绿色瞳仁的眼镜蛇。说不定啊……什么时候它便会反咬我一口,若说杀它吧,它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若说让它继续在我身边吧,我又心有不甘,生怕那日它再反咬我一口。农夫与蛇的故事……历历在目,不能不防。”
宝羡将衣袍整理后,又站在温泉三步远的地方,良久后再次开口:“主子有时间担心那蛇,为何不担心担心司寇国主?”
訾槿似是不经心地看了宝羡一眼:“噢?担心他什么?说来听听?”
“半年前,主子坠崖不久,司寇国主封鱼落为落淑妃,如今落娘娘已有了半年多的身孕,司寇国主金口开下,若落娘娘一举得男,辰国后位非她莫属。安乐王爷为庆祝主子坠崖,连纳下四大宫女,虽四人时至今日都是侍人身份,但一连宠幸了四大宫女,可见那时安乐王爷也是欣喜万分啊。可……不知为何,司寇国主自身体大好后便对一直大权在握的安乐王一味地排挤,两人现在虽是同住宫中依然形同陌路了,主子不担心吗?不担心并无实权的司寇国主吗?”宝羡的声音,异常的柔。
訾槿细心聆听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呵呵……别的国呢?别的国有消息吗?咱们光有辰国的情报,可是远远不够的。”
宝羡抬眸,嘴角勾起不明的笑容:“原来主子对司寇国主和鱼落并不上心,主子还真是薄情寡意。”
訾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对我来说鱼落、司寇郇翔、安乐王、喜宝,都已是过去式了,我的未来里再没有你们抽手的余地。拿到解药后,你们对我来说便什么也不是,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宝羡缓缓地垂下眼眸,翡翠色的眼眸中,在灯光下对比下,显得异常的黯淡:“主子不想知道,月国的现状吗?”
“说吧,知己知彼也好,独孤郗徽的同时报上吧。”
宝羡看着了一眼訾槿,低声说道:“今年春季,月国太子突然病重,且又在重病期间,在朝阳宫内遭遇刺客,险些命丧。而后没多久,君家三殿下被圈禁,琳妃被打入冷宫。本已快大权在握的君家二殿下,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梨贵妃暴毙宫中。訾吟风那时也被软禁在月国宫内……因一直未找到虎符,所以才保住了性命。三个月前二殿下君安病死狱中,梨贵妃家族势力连根拔除。一个月前,失踪近半年的三皇子君赤回到月国,再次被圈禁。宣隆帝正值壮年,月国大权已被他一人独揽,并早早下了传昭文书,立太子君凛为下任国君,如今的月国可谓三国之中,皇权最无隐患的一国。”
訾槿闭目锁眉,手指自然地敲击着身旁的酒壶。
“相较其他两国,独孤君主相对弱了些,如今耀国大部的权势仍掌控在独孤太后——独孤司寇氏之手。独孤太后乃司寇国君的亲姑姑,是司寇上任族长嫡亲的小妹,所以说这耀国说起来是独孤家,其实大半的权力早已落入了辰国之手。这两年,长大成人的独孤君主虽也夺权,但却不是很用心,独孤君主若不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烬阳楼,也不至于让独孤司寇氏做大。”
訾槿睁开双眸:“如今局势来看,司寇家统一三国的几率比较大些了?”
宝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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