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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侍女。
“阿弥陀佛,郡主到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知客僧元弘诚惶诚恐地道。在他面前,一人白衣淡妆,秋水为神,正是拂云郡主本人。
“不必客气。请问寺主可在方丈中?”
“在,在,不过”
“嗯?”
“这个,昨夜寺中出了些事”
“什么事?”
“呃其实,其实”
“其实是昉熙大师身体不适。”一人从殿后施施然走出,替知客僧接下话来,青衫散淡,笑容可掬,正是李淳风。拂云双眼一亮,道:“李兄,你怎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随尉迟大人来庙中逛逛。”酒肆主人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发怔的校尉往前推了推。“大师既然不便见客,郡主也不必强人所难了。”
“说的是。”拂云目光一转,“不过,李兄、尉迟兄,二位可愿陪我在寺中游览?”
男子欠身一礼。“幸何如之。”
令侍女在殿中等候,拂云郡主和两人走出门来。知客如释重负,心中甚为感激。无论如何,在佛门圣地两度发生凶杀之事,传扬出去都极为不利。尤其是面对郡主这样的贵客,自然不愿吐露。
“发生了何事?”
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视线,拂云便直接问道。李淳风却不答反问:“郡主如何知道出事了?”
眨了眨眼,拂云道:“既然二位都来到这里,那就一定有了线索。我交托给李兄的事情,想必你还记得吧。”
“生意上的事情,李某向来不会忘记。”
“那么,可否将情形转告于我?”
眼前女子言笑晏晏,少了初见时那一份矜持庄肃,却多了少女的妩媚慧黠。尉迟方不禁看的呆了,不经意间,听到自己喉头传来“咕”的一声,惊觉不雅,顿时脸上通红。
拂云却并没发觉,向青衫男子微笑道:“难道李兄怕我抢了生意,所以不想告诉我?”
李淳风没有答话,而是从衣袖中取出那块玉佩。“认得么?”
女子好奇地侧头看了一眼,突然神色变了。下意识地想要去拿,李淳风却缩回手,将玉佩收起,低声道:“提防耳目。”
拂云醒悟过来,表情却仍然是怔忡不宁:“这,这是”
“昨夜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李淳风一双眼盯着她,慢慢道:“这玉佩便是从尸首上取来的。”
9、机锋
拂云脸色转为苍白。
“死去的僧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名叫元觉,自小在寺中出家。”
感觉得出,拂云明显松了口气。“谁杀了他?”
“不知。我与尉迟来到的时候,他已被人击中头颅。凶手”
说到这里李淳风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双唇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怎么了?”
“跟我来!”
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剩下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随。刚到后山,两名僧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贵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缮之中,请勿入内。”
看了和尚一眼,青衫男子沉声道:“寺庙虽是方外之地,僧侣却不是化外之民。连凶案也可以不必报官么?”
此言一出,僧人顿时失色。尉迟方见状按刀上前,喝道:“公务在身,不得阻拦!”当先走了过去,李淳风、拂云二人紧随其后,一路行到塔下。
依旧是风动梵铃,古木参天,空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血腥,有种无以名状的凶险。
“是这里了。”转过头来,李淳风道:“尉迟可记得,那日净修大师被杀之后,元觉有什么举动?”
“他?对了,他守在此处,不让我们上塔。”
“嗯。净修被害不久,他也遭到毒手。两人死状相同,都是重物击中头颅,很像同一人所为。如此便有两个可能:第一,元觉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第二,元觉是因为发现了凶手的秘密之后被灭口。从净修死后元觉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第二种可能更大。”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生果,随手抛起又接住。“那么,当天他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表现,令凶手知道他发现了真相?”
他抬起头,呆呆凝望天上白云,当日情景一一从脑中闪过。尉迟方见他出神,正要开口,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哑佛号。
“阿弥陀佛。”
就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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