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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了几个手诀之后一柄精光闪闪的宝剑出现在他的脚下,他踏剑欲飞,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扯住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再看那庄伯涵,身体突然间瘪了下去,就象是一个充气的皮袋被放了气一般!
“嘿嘿,你们三兄弟终于齐了……现在轮着我来炮制你们和你们玉隐门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令师遗言么,我告诉你们,那老家伙告诉我,生生玉髓便在这地火炼牢之中,除此之外,他委托我一件事情,便是替他将玉隐门上下尽数灭了!”
老疯子身体虽是瘪了下去,但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欧阳寄惊呼了一声,再捻指诀,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现在去死吧!”老疯子也不多说,一声怒吼,卢瑟还要再看的时候,却觉得一股大力气将自己托起,然后无数地火菁萃从地下喷涌而出,若是圣阶顶峰,玉隐门的三兄弟或者还可以在这地火菁萃中多支持一会儿,可他们只不过是贤阶罢了,全照达与欧阳寄都是贤阶中层,段元渐倒是到了贤阶顶峰,却还是不得不祭出法宝,护住自己的身躯。
“地火菁萃为何会……为何会……”欧阳寄尖叫起来。
这是卢瑟听到的最后声音,他的身躯突然旋转,直飞上天,将那厚厚的洞顶都撞出一个巨大的洞。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撞法,他便是精钢打铸的身躯也承受不住,可现在却不同,他虽然感觉到全身剧震,气血翻涌,却也仅此而已。
二、眼是水波横,眉是群峰聚(一)
正是重阳赏菊之时,虽然以爱菊着称的五柳先生的故地已经桑田沧海,但自他而下的赏菊之风却延续了下来,而且,那个改变天下命运的“天倾”事件,就在一百八十九年前的重阳节那天结束,这又为重阳节平增了几分传奇味儿。_
大唐境内,江州算得上是一个重镇了,无论是人口还是商贸,都甚为发达,这也是鄱海西路的治所,下辖二府十一县,既是大唐重要的粮食产地,又是茶叶之乡。天下有谚云:海东出铜,海西出米,说的便是鄱海东路的铜矿与鄱海西路的稻米。不过,大唐如今只是据有鄱海西路的粮仓,东路的铜矿却还掌握在吴越国手中。
天色已经渐晚,入府城赶完集市的百姓载笑载语地行走在官道之上,大唐民风开放,这些百姓中也有些普通人家的妇人,或骑着青驴,或乘着小轿,面上虽是罩着轻纱,可一双眼睛总免不了向外观看。重阳时节虽然没有春花烂漫,但秋高气爽,她们这些平常时日里闷在深闺中的妇人女子,也算有个机会可以透透气。
官道之畔,不过是十数尺之地,便是海边滩涂,再过来,十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贴着海边行驶。
离江州府已经有十余里路,自鄱海中吹来的风,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好不舒坦。卢瑟站在船头,看着海堤上行走的人,不觉中便腾出了笑来。
他今年是十七岁,按着卢家这一支的规矩,十六便应行冠礼,只不过他十三岁起便随着堂伯周游四方,一来是寻幽访胜,看看是否有办法恢复自己的功力,二来也是踏遍诸国,了解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因此,他要等到此次回家族之后才会完礼。想到四年未曾见过的家,他神情不由得有些怔忡:家中已经没有直系亲长,便是嫡亲的叔伯也没有了,家中那老宅与庄院,不知是否依然如故。
想到这里,卢瑟心中百感交集,他是因为感觉到陌生而离开故园的,但当他远离江州四处游荡时,他又觉得自己的血脉与故园紧紧联系在一起。原本破碎虚空而来,他便以为两世为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感动的事情了,可近乡情怯,却是谁也改不脱的事实。
玉隐门发生的事情,就象一场梦境一般,他被抛上空中,当失去生生玉髓镇压的地火菁萃冲破禁制之后,他随之逃出了地下的牢笼,原本灵气无边的玉隐峰,再看去时却是三百里火焰地狱了。他脱身之后,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找着自己族亲,随着他们踏上了归途。
“岸上出事了?”他正想着之间,听得堂伯在耳畔奇道,卢瑟举目望去,却见前方岸上路旁,二十余人各执刀枪截住了道路,两艘小船停在他们身边的岸上。
“是海蛇胡义。”船老大也闻声赶来,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神色大变:“两位官人,怕是不能前行了,我们速速掉头!”
不仅是他们,那十多艘大小船只无一不掉转船头准备返航。卢瑟皱起眉头奇怪地问道:“这海蛇胡义是何许人也?”
“无怪公子不识,就是这两年自鄱海东路逃来的江洋大盗,最是凶残不过,杀人越货的勾当,数十起总是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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