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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后请的,当日跟崇慎交谈完,吃饭的时候发现也没个伺候的,饭做得也不好吃,就命穆礼找人介绍个丫鬟和伙食娘过来,崇慎没说话,只是默默接受着。
钟慈见嬷嬷端着早饭直接走向北房,也就跟着去了北房,索子在后面拦着,怎奈也不能拉扯,只能劝着,可是钟姑娘根本不放在心上,比嬷嬷快了一步,一把推开了房门。
崇慎正坐在床沿边上穿布鞋,贴身的白稠长褂睡衣在晨光中反着光泽,他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见钟慈姑娘,带着早晨清新的露水气息站在他面前,钟慈回身接过嬷嬷手中的盘子,又对索子和嬷嬷说“下去吧,这里我伺候着。”
她又要开始玩苦肉计那一套了,索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看主子没什么反应,就领着嬷嬷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钟慈和崇慎,姑娘坐在凳子上,看少爷起身到水盆前洗把脸,又拿起水台上的杯子漱漱口,用毛巾擦把脸,最后还是坐回床边。
他前面的刘海微湿,毛巾擦过的脸泛着朝气,可能是洗脸的水有些凉,鼻头有点红,睫毛离着这么远好似都能看到一根根,它们抖了抖,抬起眼,黑漆漆的瞳仁,里面仿佛能容下全世界。
还是那么帅气,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还是老样子。
钟慈端着粥碗,用瓷勺子盛起吹了吹,起身递到他嘴边,崇慎大口含住,没有犹豫吃了一口。
钟慈的心那一刻就化了,鼻子有些酸,心里委屈的不行,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本来过来要好好跟他说话,不争吵不歇斯底里,可是这一刻又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要爆发了,要哭要喊要表达。
钟慈的手有些抖,放了根咸菜丝在粥上,又盛起一勺递到他嘴边,崇慎还是老老实实乖乖吃完,之后就势把碗接过来,说还是自己来吧。
低头吃着粥看见面前的鞋尖没动,崇慎抬头,看钟姑娘在那期期艾艾的掉眼泪,他也没什么食欲了,把碗递给她,让她放回去。
“不想吃了,你哭什么?”
这一句“你哭什么”没有责备没有加重语气,只是疑问,钟慈眼泪坠的更快了,这么个单纯的男人,什么都好,有什么问什么,你问他什么他老老实实答什么,坦坦荡荡的,从来不遮掩,可是如此坦荡,为何没对她说过一个爱字。
“崇慎,我认认真真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过。”他眼神没有闪烁,没有悲哀,那么直接。
喜欢过,还不就是曾经?可是谁要曾经,她只要现在!
“我跟你说实话,那天寿宴我说的话,都是为了气你。”
崇慎特别苦恼的抚了抚额头,其实这小半个月他也仔细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总觉得这女的一定是疯了,为了报复,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甚至没有想过他父亲的处境,她只要眼前的一时痛快,痛快过后她要是收不了场就到自个儿面前示个弱,崇慎再一心软,他们还会回到曾经。
他觉得要真是这个可能性,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不管怎样,不管你是为了气我,还是现在我父亲不肯娶你你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我只能说当天的事情已经发生,我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外面也盛传你同我父亲吹枕边风把我给撵了出来,舆论对于女子总是不公平的,我只能说我不可能再同你怎样,但是你跟我父亲有何打算,你有何难处,可以和我说。”他停顿了一下“算我欠你的。”
好长的一段话,很少他能说这么多,可是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要打发她?
“崇慎,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头脑一热做了很不堪的事,但是你父亲他也很过分,他当众没有拒绝我,他怎会不知道我的算计,但是他就势应承下来,背后又处处做给人看他有多瞧不起我,外界都传我现今沦为弃妇,说我的黄金梦破碎,这步棋他走的太残忍,对我来说就是死局,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求我父亲真的娶了你?”
你看,你看看!你个变了心的男人就会把原本捧在手上的花朵抛在泥里,任马车和路人踩踏,他才不会再疼惜。
“我父亲年岁已高,你生我的气或是生我家人的气都有更妥帖的处理方式,你这么做,如果目的真的单纯的话,我只能说让我父亲很尴尬难堪,他后面怎么处理是他老人家的事了。”
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向着他父亲,他应该可怜可怜她,向着她才对!父亲比她重要,在她心里崇慎可是无人能比的,任自己的父母或是把她拉扯大的叔叔都没有崇慎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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