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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等我安排好其它殿阁后才能离开,意柳宫是不能回去的,难不成不怕别人又将你掳走?”
连骗带哄的先将她安定下来,他可没那闲功夫去给她安排另外的住处,时时放在身边才能安心,重新搂住她,俊脸上浮现一抹坏坏的笑。
楚绛芸,这一辈子你休想再逃!
飞花散尽恨犹存(四)
京郊夜晚,还是如水的月光,还是闪烁的星辰,还是在那块风铃草习习吹拂的草地,还是跪着一地战战兢兢的黑衣武士。
“一群废物,不是说葬身大海了么?”青面獠牙的面具后是阴森的带着杀气的斥责声。
“当日小的们的确是亲眼看着他们葬身大海的,怎知他会死而复生。”为首的因为害怕已是一身细汗,这位主子是不会轻易饶过办事不力,坏于他大计之人的。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喊声后,月夜下一股血腥四溅,风铃草地上一颗头颅滚动,只是一道剑光闪过,剑已回鞘。
“都给我听好了,这就是办事不力者的下场。”
为首的已毙命,下面的人连气也不敢喘,“小的们记下了。”
“都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随时待命。”
“是,遵命。”黑衣人纷纷告退。
赵勃从几丈远的香樟树后闪出,“啧啧啧,”一边摇头,一边捋须,“果真心狠手辣。”
“赵将军,以后见面时改掉你那爱讽刺人的毛病,在下可没那么的耐性,次次奉陪。”
“哈哈,想是杀不了赫连睿而恼羞成怒了。”
背对着赵勃的身子陡然转身,狰狞的面具在月光下青白相交,阴森诡异,让久经沙场的赵勃也不禁一颤。
“赵将军,莫不是这国丈当上瘾了,杀不了赫连睿你似乎开心的很啊,不要了忘了,你女儿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如今楚勐之女正得宠,你女儿的皇后梦可没那么容易实现。”
“哼,您抬举我了,只是我赵勃和你联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好,说得好听是各取所需,实则,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当年和淳亲王侧妃的那点事被你捏在手里当把柄,你以为我会听命于你么?”
“说来说去还是好奇我的身份,我早就说过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你我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日你在凤华宫里的言辞怕已经引起赫连睿母子的怀疑了,接下来,咱们都好生歇着,先让楚勐打头阵,你和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赵勃眯着双眼,对这黑衣面具人到真有几份钦佩,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楚勐按耐不住了?”
“已入得京都多时了,想是在等待时机吧,他在南绍的十万精兵正在日夜操练呢,这老狐狸做事从来谨慎。”一边说着,话音未落人已转身,踮起脚,已腾空而起。
京都西南方,坐落着一座精致的四合院,已是夜深,后院的神苑里供奉着观音像,一美艳温婉的妇人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观音大士,保佑我女儿楚绛芸能在岌岌深宫之中平安健康,信女已是残余之人,望大士怜悯,能让我母女见上这最后一面。”
两行清泪滑下,姣美的脸上难掩憔悴,蹙着眉,紧咬双唇,胸口一阵疼痛,一股热浪从胸口涌上口腔。嘴角流出一丝殷红,扶着神龛想要起身,只觉得烛火在眼前晃荡,整个身子一软,便没了知觉。
“舅母。”仇煊飞身上前,扶着已经昏迷的楚夫人,急忙将他抱至前院厢房。
“煊,”悠悠地争开双眸,“你舅舅还没回来么?”
仇煊点头,心中很不是滋味,舅母自幼将他带大,胜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舅舅也是他敬重的人,他不明白,舅舅为何不善待自己结发的妻子。如果,孝顺的芸儿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病入膏肓,她,可是会怎样的伤心。
“舅母,您先歇着,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来。”
“好孩子,不要去了,你舅舅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
眉峰拢起,“可您的病拖不得,要不我先去请舅舅回来。”
摇摇头,凄然一笑,“煊,这病治与不治都这样,你不要再费心了,就让咱娘俩乘你舅舅不在说会话。”
“舅母,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煊,定会为您办到。”楚夫人的话让他的心一阵酸楚,自幼无依,他,已不能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了。
“孩子,”楚夫人抚着仇煊放在她枕边的手,温婉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