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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尔等全部退下,殿外候着便是,朕想和皇后单独说几句话。”赫连兆显然也听到了静妃的轻哼声,不过这倒也提醒他和玉容的对话应该摒退旁人。
“陛下,不可,您龙体抱恙,妾等不敢离君半步。”站在静妃左侧身着雪青色海棠百褶蚕丝裙的沐妃接口而说。
“朕这不是还没死吗?”即使在病榻上皇帝的权威性还是不容挑衅,声音虽不再洪亮但还带有明显的威慑力。
“陛下。。。。。”
“出去!”
赫连兆深深地凝望眼前的人,她虽近不惑之年,却依旧丰姿绰约,肤如凝脂,明眸好似春水,双眉更胜秋月。绛紫色的轻柔云雪纺罗衫,月牙色的流苏百褶裙衬出她窈窕的身躯。依稀她还是他的新娘,不胜娇媚,他曾想三千水只取一瓢,万千宠爱集她一身。
“容儿,对不起,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病榻上的双手轻柔的为心爱的人儿拭去泪水,这一刻他祈求上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他想弥补。“当年朕定要强娶你,是因为青龙桥上的初次相见便再也不能将你忘怀,是朕毁了你的幸福。若不是朕夺人所爱,强取他人之妻,容儿如今定是膝下子嗣承欢,天伦融融,”
“陛下,多少年前的事了,提他作甚。”
“再不让你知道朕心中所想怕是没有机会了,容儿,朕这里装的还是你啊。”赫连兆的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接着说:“是猜忌,朕一直以为你心中另有所想,另有所爱,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善待你,娶了你却没有给予你幸福,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为难你。。。。。。。”
一年又过一年春(三)
皇帝的话让玉容心中一软,便扑在他身上,她紧紧地搂住他:“陛下你可知,青龙桥上一见倾心的不止只有你一人啊,玉容放在心上的是对故人的愧疚,是玉容无法敞开心扉。。。。。。。”
时光在交错,彼时她还是十五岁少女,初夏时分青龙桥上偶一回头,英俊的少年皇帝临风立于桥头。四目交集在一起,彼此的心中泛起涟漪。可是她已是定下亲的人,和未婚夫青梅竹马,而皇帝运用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了她,两年后便封她为后。长久以来她的内心却在矛盾和自责中煎熬,终日惶惶,爱恨两难。
“容儿,容儿。。。。。。。“赫连兆因为听到玉容的心里话而精神焕发:“扶朕起来,让朕靠着和你说话。”
玉容依言扶起皇帝,脑海中倏忽闪过“回光返照”一词。心底猛地收紧,眼眶一热,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哭,朕知道时间不多了,好容儿,这些年朕不问政事,不理后宫,苦了你了。”玉容刚想张嘴回话,赫连兆挥了挥手,接着说:“告诉朕,这些年朕的睿儿去哪了?”
玉容仿佛被灼伤般跳离了赫连兆身边,泪水开始泛滥,坚强的外表在那一刻彻底撕碎,心中最为柔弱的地方一览无遗。
“难道。。。。。。睿儿他。。。。。”
“不,不是的,不会的。”玉容生怕皇帝的口中说出那个让她害怕的字,故而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
赫连兆轻叹,无奈说道:“容儿,朕一直感激你,你给朕生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这几年不停有人向朕进谏,要朕重新立储。原因就是说睿儿不知去向,也有人大胆揣测说睿儿早已不在人世。容儿,朕不信,所以朕不依他们,要不是朕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朕今天也不会向你要人的。如今为了我风帝国的未来,你不能再瞒我了,睿儿到底怎么了?”
………
一年又过一年春(四)
玉容也清楚皇帝说的是事实,六年前在通辽岛上一通大师千叮万嘱不可向任何人泄露赫连睿的行踪,为的就是怕人再次索取性命。
可眼前的人,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他有权知道儿子的生死。抛开这些不说,就像他自己所说他已近大限,如若不说恐要后悔余生了。
玉容拭去眼角的泪痕,正欲将六年前的事一一细说,不料听得殿外侍卫高呼:“有刺客!”
“陛下。。。。。。”玉容惊慌地靠向赫连兆。
海子生疾步至前,惊恐地禀报:“陛下,刚刚好似有人夜探龙祥宫,常统领已带领众侍卫在追查刺客。”
赫连兆点头示意明白,刚刚被他摒退了的一概人不等宣召又重新入得殿来。赫连兆先是环视四周,然后眼光在众皇子身上游移,最后把目光停在正中间身着紫红色绣金蟒袍,腰束白玉带,头顶青珠宝石冠的少年身上。少年双眼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