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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抛下这命令,唐语嫣随即让人架到顶楼的房里囚禁着。
阴暗的房间、五坪大的空间是她活动的地方,她只能痴痴的等待,等待有一天她抛出长发,那与她有着盟约的男人会攀住长发,爬上这高塔解救她。
语嫣失去踪影许多天了,无论他怎么跟她联络总是徒劳,她就像再度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似的。
他想告诉她,这场婚礼只是权宜之计,希望她别误会,等到媛淇取得继承资格后,等到他卸下他董事长的职务后,他就要带着她天涯海角去过日子,专心寻求医师治疗她的病……
盯着手中的行动电话,他很无力,这身礼服更让他别扭的直皱眉。语嫣啊语嫣,请你耐心等候……
然而,不单是他一人觉得苦恼,从维熙的矛盾心情同样在花嫒淇心里慢慢的扩散着。
穿上她梦想中的白纱礼服,她没有待嫁女儿心的喜悦,浓浓的忧郁在她眉宇间泄漏她的不安。
这场婚礼是爸爸为她强求来的,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他,所以不忍心见到他如此的为难。对他而言,她永远只是个妹妹,这要她如何以妹妹的身份去强求他的爱呢?
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黛眉、樱唇、秋瞳,卸除这精心绘制的装点,她哪里像是新嫁娘?
面无表情的看着心碎的泪滴落,她无声呐喊:“爸爸,这一次我们都输了,我不是维熙真正的新娘,我不是维熙的上上之选……”
婚礼进行曲像是在嘲笑她,庄严的节奏全成了荒腔走板的闹剧。
荒唐的婚礼完成后,料准唐琛今天不在家,从维熙单独跑到淡水的唐宅,堂而皇之的在大门呼喊着。
“语嫣——”
今天再见不到她,他绝对不走。
“语嫣,是我,我来接你了,接你到天涯海角去。”他双手圈成圆筒状,死命的朝着语嫣称为牢狱的大宅狂吼着。
顶楼透着诡异昏黄的灯,隐约有身影摇晃的影子,继而女子的笑声从无到有渐渐的加大、清晰——
“语嫣,是不是你?”他一颗心焦急的七上八下,“回答我!”
就在此时,一楼的雕花豪华大门敞开,一名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履缓缓而来。
“语嫣,是你吗?”昏暗的视线,他只能依身形约略的揣测来者的身份。
下一秒,出现他眼前的不是唐语嫣,而是酷似她的唐语缃。
“语湘,你姐姐呢?她是不是病了,要不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唐语缃老半天不吭一声,一双眼睛冷冷的瞅着他,让人心底直发毛。一会儿,她轻扯嘴角,一抹娇笑漾开来,笑得如蛇蝎般诡谲。
“她疯了,你把她逼疯了——”
她平淡的语调、简单的词汇,却像一把利刃刺人从维熙奔腾的心。
“你胡说!”他出口驳斥。
语嫣只是精神上容易受到刺激而会有不稳定的情形,她不是疯子,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我没胡说。”她瞪了他一眼, “那天她让爸爸生气,所以被关在顶楼,连续好多天,她在屋里喊着要见你,可你结婚去了。你听,那是她的声音,她发疯的声音啊!”
砰的一声,顶楼上的落地窗前伫立着另一抹纤细的身影,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放我出去!”嘶哑的声音无助的求援,双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玻璃。
“放她出来,别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从维熙揪着唐语缃,要求她立刻停止对唐语嫣的囚禁。
“没有用的,爸爸把门锁死了,谁都救不了她,就算你捧着‘丰凯’的继承权也救不了她——”
唐语缃冷漠的敛起笑,旋身,一步一步的走回唐家阴沉的宅子。随后,一群保镖出来,打算用武力驱赶他。
他不能慌,要报警,只有这样才能救语嫣——
从维熙心急如焚的按着手机报警。
半晌,碎烈的声音骤响,顶楼的落地窗被撞击破裂,玻璃碎片四散,从维熙担心唐语嫣会误伤自己,“语嫣,别动,乖乖的别动了——”
然而唐语嫣却早已听不见任何劝阻,纤细的身子就在落地窗边缘游荡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回去,退回去——”从维熙扯开嗓门大吼。
眼见无效,他奋力一搏,推开保镖试图闯人屋子解救心爱的人。
“维熙,”她在顶楼欣喜的挥着手臂,“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关住我了……等我,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