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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忘了打个招呼:找谁?
喜贵倒是实话实说:过路的。
家丁:快滚,别耽误俺家大人睡觉!
喜贵:马不走!
家丁:不管你是马是人,再不走,我们就开枪。
不知道飙驹是不惧还是没听懂,不仅不走,还折起头大呼大叫。
叭一声枪响,子弹嗖一声,就从喜贵和飙驹的头上穿过了。喜贵一听枪响,吓得差点拉到裤子里.飙驹它不怕,枪一响,它驾着喜贵跳的更高.
喜贵一看这阵势,扬起缰绳就摔了飙驹一鞭:快跑,再放一枪咱就没命了!
这时飙驹倒是听话,第二枪的响声一起。它就驮着喜贵逃出了射程。
这时喜贵就想了,一返回原路,就一直正西去报官。可飙驹一折头,它仍然不听使唤.一到许府的大门口,它一声嘶鸣,就一头扎进了院子。
太爷一看,飙驹回来了。自然就问喜贵:官府的人怎么说?
喜贵一五一十给太爷叨咕了一遍。太爷皱着门头一想,飙驹它一路直奔木大头的家里,到了他的府前,又疯狂嚎叫。这个木大头没啥的话,飙驹为何不去王家、李家、田家、宋家?为啥二十多里头都不扭,直去他的门上?相信飙驹的举动,它的鼻腔,口耳,就是寻觅盗贼的有力武器。而后,太爷根据这种种迹象,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地说:金马驹一定在他木大头的手里。
要真是他木大头偷走的话,报官有啥用?道口悬衙那些什么兵丁、司法,直到知县本人,私下里娶三妻四妾,泡酒楼耍牌九,不都是靠他木大头的银子支着?这时太爷想到了以黑吃黑,不这么做,咋能消消他木大头的嚣张气焰?想了又想,是找张三还是用李四?人用对了,花几个银子一摆平,就一了百了。摆不平,兔子急了不是咬人?到那时,他木大头会像只猛虎,疯狂地反扑。咋算计,这办法都行不通。这时唯一的出路,太爷又想到了吕尚.大太太刚麻烦过他,咋再张口?不然,就找一找那个三炮头?唉,通过四太太那宗事,怨已经结深了,哪靠得住?
突然一个悬念,太爷想到了姑表弟老八。听老八说过,他从小一个拜把子兄弟,就在庞瘸子手下。一提庞瘸子,山东河南的老抬土匪都打怵。说他那个国民军的军长,一天带着几万号兵马,不同大部队作战,专在两省之间流动着打匪灭寇。有时候一高兴,哪个小村小屯出了村霸、恶棍,喝碗白开水工夫,就随便一捎带,说灭谁灭谁。
看来,这层关系能用得上,而且可靠。太爷没有怠慢,就叫来喜贵。扒着他的耳朵,就吩咐:快去快回!
喜贵点过头,牵着飙驹就出了院子。
三天一过,木大头就被庞炳勋的一小股部队抓了起来。老八跑来府上就告诉太爷,说一提那尊金马驹,他木大头竟敢满口否认。国军的兵丁他管那个!把他吊到栓马桩上就打,嘿,那小子还挺有种,现在说有尿。一身皮都被打开花了,他死也不招!
太爷就问:现在呢?
老八:我来的时候正刨坑呢!
太爷:刨坑干啥?
老八:拿不出金马驹就活埋他。
唉!太爷拍着屁股,就责备老八:你呀,你呀!他又伸出手,颤抖着一双手指点起老八的额头,埋怨上了:你就不想想,埋了他容易,一灭口,金马驹往哪去找?
老八一听,也是.一袋烟没顾上吸,扔下麻杆火,提了提鞋就溜了……
老八一溜不要紧,太奶就坐不住板凳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想,那个木大头他要是招了,夜猫就跑不了,夜猫要是经不住皮鞭和枪托的厉害,这层窗户纸,可就全透了。这迫在眉睫地时候,咋办?靠传话,恐怕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只能亲自出马。
太奶光着一双脚,连袜子没顾上穿,鞋一蹬,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院子。
一到夜猫家,她喊得嗓音比雷声响亮,叫了半天,听不到有人应声。
太奶就觉得怪了,他夜猫一年四季不种地,不晒盐也不卖瓜,天天是夜出昼伏,今天咋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看紧闭着的大木门,咋瞧也不像。又一想,他不能是闻到了啥风声,已经远走高飞,逃命去了?是那样也好,不用杀人灭口,只他木大头一个人,咋咬都行。没有证据、证人,哪个傻瓜能承认?她一甩衣袖,正要离开.这时夜猫光着膀子,就扒开了门缝:正做梦呢,喊啥?
太奶折手看了看太阳,日头已经是中午了。她就眯着一双眼:啥时候了,还趴在被窝里睡大觉!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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