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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女连嫁到普通皇室的都少,却仍旧给已经离储位只有一步的你,皇帝,就不曾想过其中的缘故么?”
当年的事情,太后记得,天元帝自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宁家有厚重的军功,有世代为大棠浴血疆场的功劳,彼时无论是他,还是先帝,都对宁家感情颇深。
只是,虽然感情极好,先帝和他都未曾想过要娶宁家女。对先帝来说,或许想过把宁家女嫁给稍稍偏远的皇室的想法,却没有想过把宁家女嫁给自己最看好的储君。
只是世事难料,偏偏那时,宁家女接连两次没了未婚夫,而天元帝也是两次没了未婚妻。宁家当时掌家的是宁山的祖父和父亲,宁山的祖父和父亲不幸一起死在了战场上,临死之前,连句遗留的话都不曾说。
宁山的母亲闻得消息,登时就要咽气。
先帝带着还是皇后的太后,齐齐去探望,就被其托付了家中刚刚到了定亲年纪的宁氏。
先帝彼时正对宁家心软,闻得此言,便当即答应了下来。
只是回头再思索,就发现除了被他选定了储位的皇子,并没有其他适龄皇子,可以去娶宁氏。尤其是宁氏命硬,已经克死了两任未婚夫。先帝拿了宁氏的八字和几个没有成亲的适龄和不适龄的皇子的八字去算,最后只有自己看中的皇储八字与其相合。
“先帝重情,彼时宁氏的祖父和曾祖父一同战死沙场,宁氏的祖母硬撑着最后一口气,死前相托,如此情义之下,先帝才松了口,让宁氏嫁给你。”太后叹道,“先帝当年松口时,姑母大怒,和先帝大吵一次,母子二人不欢而散。如今想来,姑母大约是当年,就猜到了皇帝今日要面临的局面。”
一边是忠臣和重臣之家,一边是胆敢做出换子一事,并且对皇子几次下死手的让人厌恶的皇后。
偏偏天元帝顾忌着宁家和朝中大臣,不能对宁氏下手,甚至,只能让太子出面,去收服将来在长安的宁家掌权人。
天元帝和太后一样,不能说先帝的不是,只得道:“无论宁氏如何,宁家如何,太子就是太子。若是太子出事,乃宁家出手,那么,十二皇子,便不必留着了;若非宁家出手,十二皇子,亦和储位无缘。”顿了顿,又道,“儿子知道母后担心甚么,母后安心,儿子不是父皇,虽看重宁家,然而用婚姻之事,绑缚忠臣的事情,决计不会再做。而对太子的试探,也只有这一次。这一次,若太子收服不得君迟,那么,儿子绝不会让太子身边,再跟着宁家人!”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宁家忠心,她自然明白。可是,太子是太子,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不能放任皇帝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宁家,让太子受委屈和危险。
母子二人的谈话,旁人自然不知。
虽然在外人看来,太后并非天元帝亲生母亲,母子二人并不算亲近。可是事实上,天元帝年少时,受太后照顾良多,太后又是天元帝最敬仰的太皇太后所看重的人,天元帝对太后,自是尊重非常。
长安城诸事,暂且不提。
太皇太后虽担忧棠落瑾,但棠落瑾如今过得,却还算滋润。
虽然一路之上,他是和宁君迟一起走的。
但宁君迟却并不干涉他的路程决定。通常都是,棠落瑾想要走哪条路,宁君迟都不反对。除非在其中一条路,可能走不到客栈时,才会干涉一番。
于是棠落瑾便带着一行人,走到广州去了。
宁君迟:“……”好罢,既然小七喜欢,那就慢慢走好了。想当年,他小时候躲避敌人的时候,也往广州这边绕道走过一回。如今再来,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广州正是酷暑,天气燥热的时候,周围人说的话,哪怕是官话,和长安城说的话也大有不同。
好在棠落瑾身边的人里,就有会粤语的人,沟通起来,倒也不算艰难。
于是一行人在广州玩了十日,才开始继续启程。
仍旧是棠落瑾来点行程。
去福建,百佛寺。
宁君迟皱眉:“如今十天过去,那些人应当猜到你没有按照可能的行程走。再猜到舅舅在你身边,很可能想到舅舅当年绕道的事情,往这边追来。咱们从前在福建住过两年,如今往这边来,也不是很难猜想的事情,怕是咱们往百佛寺这边一来,就有人要闻着气味,赶过来了。”
棠落瑾却不急。
“迟早的事情而已。”棠落瑾将遮住额间痣的额带摘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如果他们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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