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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李小尘握住泗伯的右手喃喃地道。
那只手如玉般冰冷。
她跪到了泗伯身边,将嘴唇贴近他的耳边轻轻唤道:“义父。”
呼入鼻端的仍是如莲花般的淡淡香气,但香气的主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义父。”李小尘继续唤着,但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南宫麟站在她身后,微微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肩膀道:“汝莫要担心,也许恩公明日便醒了呢。”
李小尘突然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露出了一段柔细莹润的雪白皓腕,张口便咬了下去,如果义父真的跟她想的一样,那她的血就会有效果。
南宫麟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手臂惊问:“汝这是做甚?!”
李小尘不耐地甩开他的双手,将手臂上的创口对准了泗伯的嘴唇,一边继续轻柔地唤道:“义父……义父……”
鲜血顺着泗伯的嘴角滑落,将床塌染红了一片。
李小尘用手橇开他的牙关,让血不断地滴入他嘴里。她手腕巨痛,一滴滴冷汗顺颊边流下,身子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南宫麟在她身边转圈看着干着急,不停地念道:“汝作甚呀,汝作甚呀……”
李小尘忽感到一阵晕眩,脸色惨白便要晕倒,南宫麟忙将她扶靠在自己身上,喃喃念道:“汝这是何苦……”
李小尘从领口掏出了装有仙人眼泪的小瓶子,将瓶内的液体滴到手腕伤口上,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将余下的仙人泪都倒入了泗伯口中。
“醒来吧,义父。”李小尘跪在床边,喃喃念道。
半月后。
夕阳的余晖洒入屋内,为跪伏在地的女童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映得她娇嫩的面庞秀美难言,神光离合宛如仙童下凡。
但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色彩,黑白分明的大眼空洞无神地盯着一处,不言不动好似断线的木偶。
屋里的另外一人则在她耳边不停地唉声叹气。
南宫麟先是哭丧着脸道:“起来吧!汝每日跪在这里,恩公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汝跪也是白跪”
安静了一会,又搬了个凳子坐到她身边道:“恩公要是能醒来,自然就会醒来,要是醒不来,汝把全身的血都喂给他也醒不来,汝把什么汁液喂给他也醒不来,汝跪到明年他也醒不来,汝懂不懂?”
隔了一会儿又捂着肚子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王已经饿了三顿了,再饿下去就要嗝屁了。”
又等了一会,他眼见天色渐黑,又想再劝,刚说了一个“汝”字,就感到脖颈一痛,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正狠狠地掐在上面。
李小尘双目赤红,将他的身子拽到跟前,鼻子对着鼻子,眼对着眼,以低沉得就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明天就给我滚蛋。”
南宫麟惊恐地看着她的双眼道:“吾见汝伤心……只是想劝劝……”
李小尘松了双手,任他跌到地上:“想劝我,就让义父活过来。”
南宫麟爬起来,揉了揉屁股道:“要不汝随吾去青龙山拜师吧,圣仙一定有办法让恩公醒过来。”
“青龙山?”李小尘回想起义父也提到过青龙山,还命她拜圣仙追陌尘为师,如果没有发生这次意外,她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你说的圣仙可是叫追陌尘?”
南宫麟刚被摔了一跤,正在气头上,瞪眼道:“圣仙为众仙之首,还能有两个不成?”
李小尘低头沉思了一会,抬首道:“第一,他一定能救义父么?第二,如果我离开,义父由谁来照料?第三,圣仙为什么要帮我?”
南宫麟怒道:“圣仙慈悲世人皆知,怎会不救?他老人家伸一个指头就能覆海移山,怎救不了?吾把云翳卫留下保护恩公,还能有什么意外?汝有其他办法么?没有!没有为何不试一试?”
李小尘垂首看着床榻上苍白的面容,半晌后轻声道:“好,我随你去。”
十。旅途
要说李小尘活了十九加一岁,做过的最无奈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带着一个叫南宫麟的家伙出远门。
就比如现在……
“大姐~~~吾饿了~~~”清脆的少年声音中透着一股娇憨,又甜又糯令人心动。
“喀吧”一声,李小尘手中的柴火被捏断了。
“饿着吧,谁让你用肉包子打狗来的。”
南宫麟搓着衣角,细声细气地道:“吾……吾怕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