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页)
徐妙文不由分说拽着裴渠往西边巷子走,算是避开了裴良春。至小巷中,徐妙文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真是敢呀,都不怕那咬人的疯狗将你咬死呐,他家娘子是能胡乱提的吗?”
“不能。”裴渠说完还往巷口看了一眼。他很希望裴良春能听进去,不至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艰深,最后回不了头。
“你就别替他操心啦,你爹都已不管他了,你还管他做什么。”徐妙文恨恨道,“就是一只疯狗而已啦,早晚会被人弄死。来来来,我有正经事要问你。”
徐妙文又拽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截了当问:“一你到底是谁家儿子,二你眼下是不是在弄毒药,三你一定知道南山那丫头在哪对不对?”
“眼下我哪一个都无法回答你。”
“你连我都要瞒着!”徐妙文立刻垮下一张脸来。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裴渠绕过他拎着包袱往前走。徐妙文见他的确是不高兴,遂在后面跟着,嘀嘀咕咕道:“我只是听了许多闲言碎语担心你罢了。”
“我知道。”裴渠走在前面淡淡地回,“你是真心,但凡事都求说个明白太累了也不实际,有些事我不愿讲你也不要强求。”
得了这一句“我知道”,徐妙文心中立即好受多了,他跟着裴渠一路走,最后竟是到了东市,反应过来正要问,却见裴渠已是拐进了一间大衣行。
“云起你要做衣裳吗?”
“对,所以借我钱。”
裴渠说着伸出手,手心向上是要钱的姿态。
徐妙文搞不懂他要做什么,暗自嘀咕了一声便从袖兜里摸出钱袋子来给他。
裴渠打开看了看,觉得还不够。
徐妙文嚷道:“天呢,你要做什么哦?”
“做嫁衣。”他平平淡淡说着,跟着衣行大娘去挑了料子,最后将手中包袱放在柜台上:“按照这身尺寸来做。”待衣行大娘量好尺寸,又付了定金,这就要走。
“哎——”衣行大娘喊住他,“这位郎君可打算何时来取?”
裴渠站定,想了半天才回:“我不知道。”
“啊?”大娘轻呼出声。
“呸呸呸!”徐妙文眼下已明白裴渠这是在做什么,连忙同那大娘道:“别听他瞎说,我们会来取的,你且尽快做好就是了,定金都付了一半,还怕余下的钱不给吗?若他不来取,你就送到裴相公府上去,总会有人收的。”
“裴相公府上?”那大娘惊了一惊,“那这位是……”
裴相公家也只有这一位郎君没有成婚啦,如今却跑来做嫁衣,这是要摆脱旷男身份嘛?!
大娘笑嘻嘻八卦道:“哎呀是哪家娘子竟是嫁到裴相公府上去了呀?”
徐妙文嘴碎地接了一句;“还能有谁嘛!肯定是倒霉鬼嘛!嫁给旷男有什么好的?大娘可千万别声张这件事啊。”他说着迅速翻了个白眼,拖着裴渠便出了门。
“都来做嫁衣了,人家问你何时来取,你又为何说不知道?”
远处的云如绵延山脉,高高低低,翻涌而来,好像又要变天。裴渠抿着唇,转过身来看着徐妙文淡淡地说:“都说以暴易暴难有善果。我不能确定自己会得到善果还是恶果,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要对付上远?”
☆、第71章 七一阻拦
徐妙文回衙门后思量良久,坐立不安;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从衣行出来后不久;裴渠未与他谈论太多事便先行离开;而他也因公务在身不能在外多耽搁;下午便赶回了衙门。
远处沉甸甸的云终于翻滚而来;长安城的天色倏忽陷入晦暗之中;顺义门大街上刚种下去不久的槐柳被风刮得像是要被连根拔起,豆大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大理寺门口很快积起了水。
徐妙文从公房里探出脑袋去瞧;却被忽然掉下来的竹帘子给砸了后脑勺,他吃痛地一皱眉;低首揉了揉;霍一抬头;就瞅见一张年轻逼人的脸,那脸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妙文弟弟徐九郎。
徐九郎外裳几乎湿透,晦气地拍拍衣甲上的雨水,呸道:“好好的天又下起雨来,真是烦死人了!”右千牛卫衙门位于含光门街东侧,紧邻右监门卫和四方馆,要跑过去还有好一段路,徐九郎实在讨厌淋雨,便冲进大理寺衙门到哥哥这来避一避。
他未征得徐妙文同意便兀自进了公房,瞥了一眼窗户道:“哥哥快将帘子放下来,我要脱衣裳,免得被有心御史看了去。”
他一边无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