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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人儿,似乎没有重量。如果不是知道她每顿都能吃许多,会怀疑是不是没有吃饭,才会如此轻盈。
还是,女人都是这么轻盈的身子?
他没抱过其他女人,就连水儿,也不曾抱过。若是说要纾解欲望,他会直接将那个女人占有,跟着便甩袖而去。
走回云苑,他本想将她放下。可看到那张睡颜,微醺红的脸,似傍晚的红霞那般惑人。他不自禁地靠近一些,似乎有淡淡的香味,是沐浴完后的清爽味道。不似千娇阁那些女人的姻脂味,也不似水水魅惑的香味。只是很淡的味道,若不仔细闻嗅,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上有香味。
水云还是抱着杨花,趁这个女人睡着,他好仔细打量一下她的容貌。怎么看都没有水儿那般绝色,但如今,若是看水儿,他宁愿看着这个女人。这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像是她再回山庄,失忆后在她食物中放迷药,他每日都会在暗中偷窥时养成的恶习。
果然,这习惯不好。
杨花转了个身子,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睁开惺松的睡眼,却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一张男人的脸,那张恶魔的脸。
她张大嘴,身体立刻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不知是该把那个像是在沉睡的男人叫醒,还是自己钻出他的怀抱。
她很不自在,从来没有这样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醒来。
那个男人似乎睡得很沉。他的眼睫毛投下一片暗影,平时那双眼眸,总是带着算计与魔魅,更多的时候,是用那种森冷的目光看着她,似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痛不欲生。这一刻,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梦中,是不是也在想着要怎么折磨她。
男人的鼻子很好看,似外国人的鼻子,挺直有型。眉如墨画,鬓角分明,薄唇轻扬,他是在笑吗?
杨花想仔细瞧个究竟,却对上他森冷的眸子。此刻,那里有戏谑,似在嘲笑她的花痴一般。
没有窘迫,杨花若无其事地道:“奴婢刚才正想着要不要把庄主叫醒,庄主便已睡醒。不知者不为罪,还望庄主原谅奴婢刚才的失礼。”
致命一掌!
杨花挣出水云的怀抱,径自下了床。
看向外面,似乎是第二天了,原来她睡了这么长时间,新的一天来临。
“奴婢是时候应该打扫云苑,做好自己的本份。”见水云躺在榻上不动,杨花恭敬地道。
“既如此,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帮我更衣洗漱,再将云苑给我打扫得一尘不染。”杨花的恭敬令水云怒意顿生。
“是,庄主。”杨花听出了水云语气的不善,不敢怠慢。
“你记得勤快,不能偷懒。接下来,晚上你便是我的侍妾……”
水云还在不停地说,杨花却停下了手中拧毛巾的动作。是不是她的幻?为什么水云说白天的她是婢女,而晚上,则是他暖/床的工具?
她的眼眸定格在水云脸上,却没有焦距,穿透了一切。
“下去吧,别站在这里碍眼。”水云冷漠地道。
看到杨花木然的脸,他确实觉得这个女人的样子很碍眼,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是,庄主。”杨花快速退出了内室。
将水云洗完脸的脏水端出了室内,再将毛巾晾在脸盆架上,她便开始认真打扫云苑的清洁。她真的很认真地工作,在前世,她和姐姐家务轮流做。
她爱玩,却不贪玩,和姐姐一样,日子倒也过得充实自在。她很努力地读书,虽然成绩还是不大好,但她很认真。想着有一天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最好是她喜欢的媒体,做一个娱乐记者。
如果运气够好,再遇上一个好男人,过着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她们秦家姐妹,都不是贪心的女人。大概是父母去世得早的缘故,所以她们都很早熟。
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做人家的情妇。可来到这里,水云却告诉她白天她是侍女,晚上,她就是他的侍妾,用现代的词代替,就是情妇。
忙碌了一整天,没吃午饭,她不觉得饿,时时灵魂出窍。
“姐姐,你粒米未尽,身子会垮。”悠儿看到一整天都在游离状态的杨花,忍不住出声问道。
杨花轻摇着头,回道:“不饿,悠儿,你吃吧。”
“姐姐……悠儿哑然。
“悠儿,我没事,一点也不饿。”杨花抬起无神的双眼,强笑。
悠儿美眸含泪,不知所措。
“吃完早点回去歇着。天色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