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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没有几个,清醒又胆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就更少了,好似谁舍不得大价钱,就是不盼商王好似的。
殷受就是这凤毛麟角的各种之一,可惜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外头微子启又来询问绿丫圣巫女的吃食住行,又请绿丫代为转告,禀告商王今日的病情,旁边比干等人纷纷夸赞微子启,连绿丫也说大王子是至孝至贤之人,不似三王子,狼心狗肺。
崇明听得脸色沉了下来,正要说话,被甘棠拦住了,“管他做什么。”
崇明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替阿受不值,当初得了三方,好几个叛出的诸侯重新臣服纳贡,周人压境的士兵退了回去,臣子们哪个不是喘了口气,分宝物的时候对阿受夸赞不止,直说他年少英雄,这时候出了事,转头就忘了……”
政治不是都这样么,趋利避害,有奶就是娘。
崇明接着道,“殷商上下,除了棠梨你,没人有资格说阿受狼心狗肺。”
这里面的原因就太复杂了,甘棠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棋盘有磁性,马车颠簸,倒也不至于连棋都下不成,“崇明你对他可是真好,不怕他利用你么?”
崇明摇头,“棠梨你的位置和王上自来都是相互牵制戒备,王上也是真想削你的权,我和你不同,我的目的和商王是一样的,听的就是商王的旨意,上次的事,如果换成是我,我乐意至极。”
各自立场不同罢,甘棠点头,没再言语,崇明沉默半响,开口问,“棠梨,你会支持大王子么?”
甘棠落子的手一顿,无奈道,“不会。”微子启恨她入骨,隔着车门都感受得到随时随地的恶意,让他上位,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微子衍,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上次被甘玉打了以后怀恨在心,更是要不成了。
说来可笑,所有这些王子中,只有殷受对她没有恶意,背后捅她最惨的也是他。
这件事先放一放再说,殷商断代里帝乙在位年限和时间虽是众说纷纭,但没有一种迹象证明帝辛是在十四岁这年继位的,最早的推测也得到他十九岁,商王可能就是中途大病一场,并不致命。
她这次进京,存粹是商王自乱阵脚。
外头车夫说到宫门外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甘棠扬声唤绿丫,绿丫应声进来收拾案几,小脸绯红,目光游离,让人一看就觉得小姑娘长大了。
甘棠看看身旁俊朗的崇明,心里便感慨了一句年轻姑娘活力无限,大她三岁,也是时候该春心萌动了。
甘棠先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善意,且有越来越浓烈的架势,心里暗自猜测来人是谁,说不定是哪个她救过的病人。
崇明听见外头有行礼声,立马掀了马车帘一看,当即惊喜地唤了一声,“阿受?你回来了!”
崇明喊完想起马车里的甘棠,回头看着甘棠神色就有些尴尬,猜测兄弟等在这里,定是想见甘棠,便坐着没起身,打算过一会儿再下马车,他眼下无需进宫,等等也无妨。
甘棠脚步一顿,随后又神色淡淡地掀帘子下车了。
这么强烈的善意浓烈得甘棠困惑又困扰,困惑殷受难不成是当真对她有意了,困扰因为是这情绪太强烈,强烈得像一个真人复读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一样,层次不已,汇集起来大概就是喜欢你,非常喜欢你这几个字了。
甘棠很是无语。
这奸诈小人当真是一面喜欢她,一面毫不留情地在她背后下黑手,还八百里加急写信回来阻止商王拿三方做医资。
他还有脸来见她。脸皮比城墙厚了。
甘棠极力将这股浓烈的情绪当成太攀蛇的呲呲声,心说下车后殷受若是敢对着她胡言乱语,她也不必留情,眼下她手里有的是砝码,他若是敢让她下不来台,她就让他好看,倘若他再算计她,那她不如也试一试这些阴谋阳谋,以牙还牙!介时便看谁更技高一筹!
马车帘子掀起来,殷受只看见了甘棠的一袭衣脚,心跳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手中的缰绳逐渐收紧,被汗润湿,枣红的坐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紧张复杂的情绪,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待着一动不动。
他有多久没见过她了,大半年罢。
父王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慌让他所做的一切变成了笑话,也不知她会用什么眼神看他,无所谓了都。
甘棠下了马车,抬头果然见殷受正一身铠甲地骑在马上,神色无绪无波地看着她。
眼里一丝情绪也无,可自他心底传过来的情绪却越发浓烈了。
战场是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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