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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就去接人。”
陈宏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也不必等明日了,既然你们今日就能出来,我现在就差了人去接,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宫氏连忙说了儿子的姓名年岁,看着陈宏吩咐下人去了,感激不已,只是还没忘记再厚着脸皮多求一件事:“还有我们家的宅子,都叫官府封了,也没说几时归还,圣旨可没说要籍没家产的……”
陈氏有些脸红,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该不该说,沈氏则很镇定地低头喝茶。明鸾心想这位舅舅若是能帮忙讨回家产的话,也不是件坏事,欠下的人情以后慢慢还就是了,也闭嘴装起小天真来。
陈宏倒是没放在心上:“我明儿就让人打听去。”
宫氏满意了,陈氏红着脸暗自羞愧,小声道:“多谢五哥了。”陈宏摆摆手,言氏笑说:“能帮上忙就好,自家兄妹,有什么好客气的?只是……”她顿了顿,“既然圣旨要你们回乡,你们打算几时起程?我们安排些人护送你们上路吧?”
陈氏想了想,道:“能早一日走,就早一日走吧,时间长了,就怕夜长梦多。”宫氏也十分赞同:“出来的时候,那个来送公文的官儿就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早些走的好。”明鸾连连点头附和。
沈氏却道:“我们还不能走呢,京中形势不稳,若是有了什么变故,我们却不知道,那该怎么办?还有,父亲与二叔、三叔出发的日子还没定,总要送了他们离开,我们才能走啊!”
第二十一章 争执
更新时间2012…3…21 19:05:23 字数:4363
沈氏一开口,明鸾就提起了警惕心,听到后来,脸色已经沉下去了。她早对沈氏有意见,又怎会相信对方没有私心?
有同样想法的不只她一个,宫氏率先反对了:“大嫂子,那个官儿已经提醒过我们要早走的,他还说父亲和二爷、三叔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叫我们不要担心。上头争那把椅子争成什么样,又与我们有何相干?你坚持不肯走,该不会是有别的打算吧?!”
连陈氏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不大赞成。
沈氏却没有一丝心虚:“二弟妹误会了,我是怕咱们家的案子还有变故。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一是越王继了位,他和冯家原就有心除去我们家的,即便我们回了乡,也逃不过去啊!再说,父亲与二叔、三叔都是流放,即便有人照应,也是要吃苦的。这一去还不知几年才能再见,总要让他们再见孩子们一面,道个别。”
陈氏闻言便松开了眉头,眼圈渐渐红了:“大嫂说的也有道理。”
明鸾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叹气,但又觉得不吐不快,便故作天真地抬头问:“大伯娘,您忘了提您娘家人了,他们的案子还没定吧?不知是个什么结果。你是不是很想把他们也救出来?”
沈氏愣住了,一时哑然。
宫氏冷笑道:“三丫头说得好!敢情这才是大嫂子的目的呢!说得好听,其实不过就是念着娘家人罢了。我们家的案子是皇上亲定的,还会有什么变故?别说如今皇上看中的储君人选是衡王不是越王,就算真是越王继了位,他还要守三年父孝呢!万没有前脚才继位后脚就违逆亲父遗命的道理!他若真这么做了,就算那位子坐得稳当,天下人的口沫子也能把他淹死!”
陈氏又皱起眉头,劝她:“二嫂,别这么说,大嫂她……不是这个意思。”表情却有些勉强,语气也不是十分肯定。
沈氏道:“二弟妹,你想得太简单了,若越王真会在乎天下人的说法,又怎会干下弑兄逆父的罪行?我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你试想想,如今外头都说皇上有意立衡王为储,可立储诏书还未下呢,越王又迟迟不出现,他能甘心吗?到时是个什么结果还难说,我们留下来,好歹能看个清楚。再说了,你与二叔一向和睦,这些天还为他担心不已,怎的如今就舍得不见他一面,先行回乡?”
宫氏一窒,有些不自在地扭开了头。她其实也是怕了,如今她儿女俱在,自然是先紧着亲骨肉。再说,她和孩子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见一面也改变不了丈夫要被流放的结果,那为何还要冒险留下呢?
陈氏也感到几分羞愧,红着眼圈道:“大嫂子说得是,相公这一去,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当日匆匆一别,总要叫他临行前再见一见家里人。再有,我们如今已经出来了,行事方便,总要给他们置办些路上用的东西,或是安排几个人跟着侍候,不然父亲已经上了年纪,二伯与相公又是没受过苦的,这一路北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