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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清楚的,会有事没事就找借口往墨夜的宫里跑吧?说完这句,两个人都长时间的不说话,沉默让气氛分外诡异。
墨夜心里憋着一口气,“礼部侍郎总是这样公事公办?那好,别的官员都上书请问贵妃被贼人所杀的当晚朕是否平安,堆砌的折子全部都是关心朕的言辞。作为臣子,你怎么不跟着上书?你说你像是个合格的臣子么?”
他的潜台词是:你不进宫探望朕就算了,连道请安问好的折子都不上,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昨日上朝的时候,帝君虽然哀伤,可是言行举止并没有什么不妥,臣也听闻宫里的常公公说帝君并未受伤就放心了,也不敢再提此事怕让您触景伤情。”
洛浮夕巧舌如簧,总能蹦出一套说辞,让墨夜没有办法。
他听完,脸色一沉,对着面前人,居然将右手的袖子捞起来,露出了胳膊的皮肤!此一刻,才叫洛浮夕大吃一惊!——原来,那右手手腕和一整条胳膊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白绸,隐隐可闻到夹在里面的膏药气味!
“帝君受伤了!?”
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墨夜受伤了?可这事谁都没有提过,谁都不知道!宫里头一点口风都没有透,白天在朝堂上,墨夜虽然表情怪异,可也丝毫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别人只知道刺客是被墨夜徒手制服的,谁知道那晚经过了怎么样的恶斗?
“您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别人!?”
这就是他这两日堆积了如山的奏疏,却破天荒的没有一道御批的原因么?可笑内阁还以为,墨夜是因为失去了爱子和爱妃痛不欲生没有心情批折的缘故。
而刚刚墨夜只是看书,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拿毛笔,洛浮夕却没有看出一点端倪来。
他受过伤,当初因为【殿前试会元】一事,让陈都统劈了一刀,伤口很深,也是这样缠了厚厚的白绸,如何的疼痛,他知道。他难以想象,墨夜是怎么忍下来居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说什么?说朕被两个刺客砍伤了?还丢了一个贵妃,一个皇子?这事儿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堂堂天朝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墨夜刚要把手抽回来,洛浮夕快一步,拉住了他的胳膊。
“——嘶,轻点!”他太过用力,大概是抓了墨夜的痛处,对方龇牙列齿地皱了眉。
洛浮夕对墨夜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刚毅顽强,勇武有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也会有受伤的一天。他抓了他的胳膊,手肘上的膏药因为暴露在空气里,一点点弥漫开来,心里揉紧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怎么伤的?严重么?”
“喝了酒,上床的时候都快醉的迷迷糊糊了,就算天性敏感,一睁眼看到贼人在面前横陈着刀,你下意识的还不是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好在当时一脚踢开了,砍下来只划破了点皮,没有伤到筋骨。”
“真没事?”对方不放心的跟问一句。
“真没事,你以为朕是你?砍一刀而已,就只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拿不了笔了。”
说的很轻松,可洛浮夕知道,【一时半会儿拿不了笔】,对从来都严苛对己的墨夜来说,将会是如何严重的伤势。
“不告诉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臣都瞒着不说呢。”
“朕这不就是告诉你了么?”抽回手,让洛浮夕坐近一些。
“那这些奏折怎么办?您都说了一时半会儿拿不了笔,一天压着不发,两天不发,内阁会想是您最近不痛快,连着几天都不发,天塌下来也要处理政务的脾气他们都清楚,这岂不是叫别人猜疑?”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墨夜看着洛浮夕,有一个念想,是这一日反复存在于心里,颠来倒去的翻腾的,可这普天之下,只觉得这个人,是可信的,除了他,墨夜不敢相信别人,于是思量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道:
“所以,朕不是急急地传你来了么?”
“啊?”
墨夜拉过洛浮夕,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小山样的奏折道:“洛浮夕,普天之下,思来想去,能替朕代笔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代……代笔?代什么笔?”
“呐,红色的那支!”
——朱笔?????
震惊!除了震惊,没有第二个词可以形容洛浮夕此刻的心情。他还以为墨夜等自己等了半天,是出于想他了,结果闹了半天,是墨夜找不到人替他代笔了?
这活儿不能接,尽管那是至高的荣耀和无上的权利!
做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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