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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庄严的军人魂魄于我们合二为一。
佩戴上帽徽、肩章、领花,那一刻,我们才真正融入了军营,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战士……
下连后,整个连队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提拔和免任了一批班长班副,每个班保证实力均匀,同时,也将我们新兵穿插进去。
一共九个战斗班,加上一个由炊事员、饲养员、给养员、通信员和文书组成的非战斗班,便是整个连队的配置。
我和另两个原新兵一班和三班的人分在了老兵三班。班长是个九三年入伍超龄服役的小个子,据说在训练科目上能力超强,尤精于器械,曾在全军大比武中拿过名次。
赵凯分在了四班,与我班门挨着门,只有一墙之隔。和他分在一起的,还有高强。
一切都来得顺利而圆满,每个人都在意料之中找到了各自的归宿。
然而,令我大跌眼镜的是,陆文虎竟然接任了炊事班长一职,十分狗血。
也因此,故事仍在继续。
******《军旅旧事》第一卷完******
卷二 第一章 别后晴空
九七年,四月。
北方的天气,乍暖还寒。微微的冷风,捎带着一丝春的气息,轻轻拂荡。路边的野草时而翻飞,时而静止,象极了耄耋老人头上稀疏的毛发,在这春始之际,即将退出历史舞台,把生命传递给尚在泥土中的嫩芽。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几只家雀掠空飞过,叽叽喳喳的闹声清晰可闻。
从最近的车站到我们部队,仍需三五里路程。我拎着两个大包,沿着缓缓曲上的油漆阔路直奔军营。
小别九天,不知连队正在训练什么课目?战友们进步如何?赵凯在做些什么?
一路上归心似箭。尽管奶奶的病逝使我异常悲伤,但是归队的心情仍很激动,迫切。
下连后不到一月,突然接到家里发来奶奶病危的急电。奶奶从小把我带大,一向疼我如心肝一样。自从我当兵以来,八十三岁仍能做饭的奶奶整日里精神萎靡,坐立不安,于年后再也进不下一口饭食,卧床不起。医生的诊断是老年性脑血管萎缩,无药可医。一直处于僵死状态的奶奶,全身唯有一只胳膊能动,不时努力地伸展在空中,五指翕张,仿佛要抓住什么。两个月来,奶奶只能勉强依靠有限的米汤维持生命,可她就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力。见此情景,父母经过再三考虑不得已才给部队发来了电报,希望我能回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经过各方调查,并给我所在的武装部打了电话核实,上级这才给了我十天的假期。回去后的第二天傍晚,奶奶终于在我无数次的哭喊声中睁开了双眼,用那只枯干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好象有千言万语叮嘱她的孙儿。但她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就那么去了……
(回忆是一把无比残酷的刀锋,总能轻易地再次割裂深藏在心底的伤疤!尽管我已极力地把这段过程写得平淡,但仍是止不住热泪长流……奶奶,孙儿不肖!)
开明的父母不允许我太过悲痛,他们说奶奶的罪已经遭的够多了,现在是去享福了,能在弥留之际见你一面,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父母并按当地年高者过逝的习俗,以喜事的形式操办了丧事。
事后,父母没让我续假,把我撵了回来。
再次站在军营的大门前,已是下午。放眼仰望这块植根在心里的土地,触目威凛,百感交集。
阳光下,极目处,山顶的几幢营房大楼身披亮白的银甲,熠熠生辉。一条笔直的大道缓缓而上,直通山顶。站在门前,两边依阶梯式铺展的大操场、公园、小操场、障碍场……等上的设施和景物是看不见的,但我却十分熟悉它们各自的位置。大门旁,那两颗参天柳树上,枝条已随着春的脚步,变得柔软了许多,垂下万缕丝绦。大门两侧的高墙上,一边写着“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五句话,另一边写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门内不远处,大道两旁的树荫下,分别矗立着纠察队和禁闭室的二层建筑。由于我穿的便装,门里那两个站在岗亭里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打量我好一会了。
我拿出士兵证后,它们放我进去,却被纠察队门岗截住。待我说明情况后,纠察人员为我销了假,并打电话给我所在的连队,让人来接我。
再此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来接我的人是通信员,他告诉我全连都在保养车辆,几乎倾巢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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