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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喷出臭味。亚若指着要上厕所,亚梅扶着她进了厕所。临时从贵州来这里调养肺病的大姐懋兰,也从房里出来,帮着亚梅扶亚若进房。她问亚若喝了多少酒,亚若摇头。亚梅在三姐嘴边嗅嗅,已没有很大的酒味,两人便以为是肠胃炎之类的病,找出一些家常备用药霍香正气水之类给亚若服了。量了一量体温,有几分低热。懋兰和亚梅都劝她早点休息,而她自我感觉尚好,仍坚持学了会英语后才入睡。
眼睁睁盼到天明,亚若又痛苦得双手抽搐不已,紧紧地攥着被单。大姐担心不是一般的肠胃病,执意要送她上医院。亚若却仍是摇头,望着醒来的一对宝宝,挣扎着吐出一句:“呵呵,带好他们啊!”早上赶来的桂昌德只好给邱昌渭打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邱昌渭派小车来到丽狮路,要送章亚若到省立医院去治疗。章亚若还觉得一点点小毛病用不着上医院,况且早晨起来后,已感到舒服多了。但见邱派车来接,也就不再推辞。桂昌德她们在房东陈太太的帮助下,把亚若送进了省立医院。亚梅要照顾两个小宝宝,懋兰肺病缠身,自顾不暇,都没有去医院。
章亚若进医院那天,是8月15日星期六。
医院内科医生作为急诊病人为她诊治,还照顾她住在单人病房里。不一会,桂昌德的胞兄桂昌宗闻讯也赶到医院来探视。本来他们坐在章亚若的病床边,而医生却要他们到病房外等候。医生给章亚若检查、服药、打针后,才让桂昌德他们进去。医生在病房门口对桂昌德说:“章女士病情不轻,你们要多让她安静休息,少跟她说话。”
曾参加赣州张万顺酒家饯行宴的桂昌宗,是桂昌德的胞兄。他受蒋经国之托,借故在桂林开设赣南书店分店,自任经理,常来往于赣州、桂林之间,有时代蒋送钱给章亚若。亚若和他关系亦好,把左手无名指断了一节的事都告诉过他。他也是最早知道章亚若亲口说怀上了蒋经国骨肉的人。15日上午,他一接到妹妹电话,便赶来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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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中有忧阴抱阳(3)
他到医院,见章亚若已无恙如常,便和她闲谈起来。章亚若见他来很开心,说了很多心里话,最多的还是双胞胎儿子的名分问题,说得声音哽咽,泪水盈盈。他很感动,也为她母子抱屈。桂昌宗原在日本留学,“七七”以后,中止学业,回国参加抗战。不久,进江西地方政治讲习院任教。他见蒋经国在专员任上推行新政,很为赞赏,便自荐弃教从政,来专署工作。是蒋经国亲自接待安排他任职的。时间一久,他也成了蒋的亲信。他对小蒋遭受的种种非议和打击,亦很同情,对上面如此作为,亦很不满,但不轻易外露,特务多呀。
正当他和章亚若交谈之际,进来一位他见过面的王医生和推药车的女护士。王医生拿着装好针剂的注射器,要给章亚若打针。先打章亚若右臂静脉血管,扎了几次都未扎进,又绕过床转到左边,扎章亚若另一只手臂,这回扎成了。医生、护士走后,没过几分钟,章亚若便惊恐地尖声大喊:“哎呀!不好了!”转而对桂昌宗说,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会儿她就昏迷过去了。桂昌宗对着她喊,没有回应,就自知不好,吓得全身颤抖,急忙跑去叫医生。
医护人员闻声赶来,各司其职,为章亚若检查、输氧、试体温、急救、监察心电图,打镇静剂。桂昌宗呆立一旁,又气又怕又沉痛,禁不住哭了。桂昌德也在一旁痛哭。
王医生要桂昌宗上街买冰块,用来给亚若降温。他飞快地去了。
章亚若也许被打了镇静剂,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醒来时,她感到有气无力,浑身难受。她不解地对桂昌德说:“医生给我打针、服药后,怎么反而感到更不舒服?”
桂昌德当时还安慰她说:“没事的,你安心休息,会好的。”她不敢把医生说的“病情不轻”的话告诉给她听。
桂昌宗又飞快地回来了,时间约二十多分钟。他提着冰块回来时,病室挤满了人,他很难挤进去,便喊:“冰块买来了!”但此刻,王医生已对冰块不感兴趣了,医生又说打针后热度压下去了,冰块暂时可以不用了。但室内气氛相当紧张、沉闷。
下午,章亚若病情突然恶化,身上出现了一块块带紫色的血块。昏睡一阵后竟连言语也发生障碍了。桂昌德和桂昌宗急忙找来了医生。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一下章亚若的心脏,又给章亚若打了一针后,用无可奈何的神情说:“我们已用了最好的药,看来疗效并不显著。”
章亚若的妹妹章亚梅也已赶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