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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狂热地拉他表演节目,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与往常不同。
“好,我给大家唱个歌吧!”他不愿意扫大家的兴。
学员们以为他在这种热闹的场合,又是唱苏联革命歌曲《红色水手歌》,以煽动学员们的革命热情。没想到大家举起手掌来准备配合他的“噼呖啪”节奏时,他却不用“噼呖啪”了,而是改唱了一只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脑袋,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这支歌,后来代替了红色革命歌曲,蒋经国自己喜欢唱,也喜欢教学生唱,唱到赣州,唱到重庆,唱到台湾,成了一时的流行歌曲。唱歌时总是群情欢跃。
这就是人们焦急期待回来的蒋经国。这次回来跟以往大不一样,威风凛凛,带回来侍从室一个团的兵力,显然,这是保驾的“御林军”。专署衙门又恢复了武装警卫站岗的制度,站岗的士兵,全是披挂着新式装备的保安团士兵,气势慑人。蒋经国的家也搬了,搬进了警卫森严的保安司令部的特务室,人们再去找“蒋经国同志”就不太容易了。这一切告诉人们,从重庆回来的小蒋已经不是离开赣州时的小蒋了,蒋经国变了,他已经根据他老子的意旨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作出选择之后,他采取了两手策略回击那些指向他的诋毁和暗箭,一手是表###迹,洗刷自己;另一手就是对共产党下手。
他邀集智囊团成员研究对策,并提出要写一篇澄清是非的文章,以蒋经国名义发表,向外界剖析事实真相,以正视听,表示不怕恶意攻击,继续推行赣南新政的决心。起草文章的责任落在《正气日报》主笔高理文身上。高理文从高处着笔,说明蒋专员来赣州的目的,只是在抗战的大前提下,为赣南老百姓,尤其是穷苦的老百姓谋福利,建设新赣南是为了支援抗战,并不是为了做官发财,更不是实行共产党的主张,以具体事实反驳各类攻击。文章写成之后,经由小蒋审查定稿,定名为《是非辩》,发表于1940年4月1日的《正气日报》和《新赣南月刊》。此文一出,改变了一些人,特别是国民党中央政府某些人的视听,取得了他们的谅解。
变脸是迟早的事(2)
但国民党高层老爷们听其言不够,还得观其行,看他敢不敢对共产党变脸,对共产党下手。
对共产党下手,他并不情愿,而且很痛苦,刚回赣州那几天精神苦闷,拼命抽烟。但他既已作出了选择,不变也不行。当时在赣州小蒋身边工作的人,也看着小蒋一天天在变脸。政治口号从“建设人人五有的新赣南”,变成了“建设人人五有的三民主义新赣南”,许多类似左倾的做法也大大收敛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官位的升迁,老蒋庭训的鞭策,以及当朝形形色色夤缘时会的政客不断的吹捧、举荐和拉拢,使他日复一日地变了。他每去一次重庆回来,连外在的音容状貌,都会有几分不同的味道。但这次回来是大变脸,与以往的渐变不一样。
雷宁住在动员委员会里,看到专员公署的门里又多了些陌生人进进出出。
从重庆刚回来的小蒋,遇到雷宁高兴地说:“这番人多了,好办事!”雷宁没有搭腔,他觉得这类人多了,是难办事,会搅事。
葛洛也遇见了他,他告诉葛洛他的办公室搬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后来才知道他搬到保安司令部特务室那儿去了。实际是隔绝了与身边中共地下党员的联系,好放手让特务去抓人。
三青团宣传组的朱承熙、王重实,赣县生活书店的吴越、傅命绪等几位同志已先后被捕了。雷宁立即去向江西省委报告,已经到了必须撤退的时候了。
有一次,在三青团编《江西青年》的赖天球偶然在街上碰到周百皆秘书,周百皆急急忙忙告诉赖:“情况很严重,你要作好必要的准备。”
赖问:“蒋主任意见怎样?”
周摇头说:“他自己也被人在老头子面前告了状,处境也很不利……。”
接着,省主席兼省党部主任委员熊式辉来电报,命蒋专员将他的智囊核心成员四大秘书和葛洛、雷宁等捉拿起来送省保安司令部(熊兼司令)候审。
不几日,省党部调统室、中统江西特种工作办事处主任冯琦,和省党部第四行政区党务督导员叶竞民找到蒋专员,拿着一份大逮捕名单逼他签批(蒋经国与熊式辉和各派系特务有约在先,无论谁要在赣南抓人,都必须有他的签字批准)。他往名单上一看,黄中美、高理文、周百皆、徐季元、葛洛、雷宁……。
这不是要砍掉他的左膀右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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