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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手段用得正当而合乎道义。”
舒云突然放下茶杯,推椅而起。
“他们来了,爹。”舒云的神色极为冷静从容:“人数不少,奸像是倾巢而至呢。”
“非必要不可开杀戒,儿子。”宋士弘离座叮咛。
“有些人,杀了他却比伤了他更仁慈些。”乾坤手抗议:“老哥,你在自缚你儿子的手脚。对方不死不伤,那么、死伤的将是你的儿子。”
“我不是说过非必要吗?你嘀咕什么?走,咱们不要在这里碍手得脚。”宋士弘领先往内堂走。
厅中仅剩下舒云一个人,他将菜油灯放在厅右的茶几亡、灯光更显得幽暗,阴森孤寂的气氛更浓厚了。
他踞坐在堂上案桌的大环椅内,朦胧的灯光从斜前方照来、在他的脸上映出倒还清晰的轮廓。
所穿的蓝袍却成了黑色,因此乍看去,似乎只能看到他的脸而不见身形,胆小的人真会吓一大跳。
久久,他坐在椅内丝毫不动。
终于,右厢门的门帘轻拂,无声无息地距出一个朦胧的身影。
一个令人毛骨惊然的身影。
诡秘阴森的气氛,突然增加十倍。
长及腰下的黑发,从双肩披落掩住胸部,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白面孔,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似乎像兽类般反射灯光。
墨绿色的连身衣裙,剑挟在右胁内。
在朦胧幽光下,似乎也只能看到一张脸。
是个披发女人,而且是年轻的女人
因为那双眼睛是属于年轻人的。
舒云没有吓一大跳,披发女人也没有受惊。
就这样,相距三丈外,你看我,我看你,不言不动。似乎中的热气已经消失净尽,代之而起的是阴气袭人、鬼气冲天、:
流渐盛。
终于,披发女人移动了,莲步轻移,无声无息,真假—个幽灵。
厅门的门杠又粗又长又沉重,但在披发女人的手中,却轻如无物,没发出任何声息,便被抽起、拔出。
厅门被拉开,凉风扑面而入。披发女人的长发飘动,面目似乎也在随头发的拂动而扭曲变形。
又进来了三个同样打扮,同样鬼气森森的女人,是从厅门进入的,原来先人厅的女人打开厅门,将同伴接入。
外面黑沉沉,星月无光,偶尔传来一两声有如鬼哭的枭啼更增加三分恐怖的鬼气。
舒云安坐如故,不动如故。
似乎,他是个死在椅内的人,唯一有生气的,是他的—双黑亮的双目。
四个一般高,打扮相同,脸上涂了粉成为鬼脸的女人、在堂下并肩而立,委实令人胆塞,令人以为自己眼花、把一个女人看成四个,分不出是幻是真。
舒云纹丝不动,坐得安安稳稳。
“你胆气不弱。”终于,最右首的女鬼忍不住发话了,声调却是俏甜的、柔柔的、怪悦耳的。
“好说好说。”他微笑着答。
“你不怕?”
“在下见识过更怪的、更鬼的、更惊心动魄的事,见怪不怪,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是鬼。”
“就算你们是鬼吧!鬼有时也怪可爱的。怕什么呢?我如果死了,还不是鬼。”
“阁下贵姓大名?”“
“姓宋,宋舒云。”
“哦!你那两位同伴呢?”
“睡啦!”他徐徐挺身站起:“原来诸位姑娘是姓陈的同伴。请问芳名。”
他这一挺身屹立,英俊的面庞,与修伟的身材,完全呈现在微弱的灯光下,双方相距仅文余,已经看得够真切了。
他那屹立的、年轻又英俊的形象、是颇令异性倾心动情的、他具有一切的吸引异性的魅力和条件。
四女的眼神逐渐在变,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急。”仍是最右首的女鬼发话:“当需要告诉你时、我们会告诉你的。”
“姑娘们,这不公平。”他微笑着抗议。
“天下间没有所谓公平,宋爷,不要大惊小怪。”
“姑娘说得对,天下问真的没有所谓公平。目下的情约是四比一,甚至十比一,情势不允许在下要求公平,你们也不会慷慨地给在下公平。诸位,有何见教?”
“请坦诚相告,宋爷是不是秋大爷的朋友?”
“很难说。”他说:“朋友的意义范围甚广,比方说:道义朋友,神交朋友,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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