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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打开车门,临空一个鱼跃,飞扑到了那辆车里。
“总裁,你受伤了,对不起,我们來晚了!”
方轻唯摆手阻止了江宏的话:“不晚,呃……”他赶快收手捂住伤处,江宏也不再多言,枪口靠在车窗边就是几个连续射击,有效的阻挡了后面的追赶。
而那辆被丢弃的车辆在失去人的控制后,几个翻滚截拦在了后边,江宏一枪打爆了车辆的油箱。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甚至波及了后面追赶的车辆,彻底截止了那群索命鬼的路。
方轻唯身体因为失血而痉~挛,猛的向上一弹,整个身体紧绷起來,意识陷入混乱的状态中去。
杜晨宇被沈饶从身后抱住,触不及防间已经被他扑倒在地上,杜晨宇被摔的头晕眼花,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來,他震惊的看着被消音子弹击穿的窗户玻璃,恐惧感这才油然而生。
许久以后,屋内又恢复了异样的寂静……居然,居然有人打冷枪,如果不是沈饶及时按倒自己,也许那颗子弹在击穿窗户玻璃后,就直接射向了他的脑袋了。
杜晨宇感激的看了沈饶一眼,而沈饶此时还压在他的身上,目光似有形一般勾住了杜晨宇的心神,让他无处闪躲。
在不出两指宽的距离内,沈饶与杜晨宇四目相对,并且有越來越近的趋势,莫名的,他们的胸膛的起伏加剧了,杜晨宇当然知道这不对劲,他立即侧头避开了沈饶快触到自己的嘴唇。
沈饶却并不就此罢休,他伸出嫣红的舌头卷了一下杜晨宇漂亮的耳垂,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响起,震动了安静的空间,驱散了这暧昧的差点燃起來的气息。
杜晨宇趁机一把推开沈饶,翻身从地上爬起來,逃跑似的过去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杜晨宇拿着电话的手颓然垂下,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窿般僵立当场。
医生即将下达方轻唯的死亡通知书……
走过黑暗的长廊,内心留下了黑暗的印记,也正因为此,不想再次涉足。
杜晨宇丢下手中的电话听筒,疾步冲出了公寓赶往医院,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连车窗外逝去的霓虹都如剑一样刺过那片空白,留下一道道带着血迹的划痕。
沈饶紧跟在杜晨宇后面,从他灵魂出窍的空洞双眼可以预见电话那头诉说了怎样山崩地裂的事实,來的可真是时候呢?原來这盘棋不仅只有辛雪和那人在下,厮杀的,搅局的,看好戏的比比皆是,所有人都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杜晨宇不正是那个可怜的道具么。
难道竟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么,不,不是的,沈饶否认了那一闪而过的臆想,自己不也是个道具么。
被施加了信仰的道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沈饶高速刹车,前面杜晨宇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人已经飞奔而去。
大厅内,江宏为首的几个属下正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他们身上的血迹格外扎眼,杜晨宇顿了顿又加紧脚步走过去。
人生如果有相同的两次失去,生命被那样抽离,也许油尽灯枯就不远了。
方轻唯,当你死皮赖脸的把爱揉进别人的生命里,是否想过,这样釜底抽薪是多么应该千刀万剐的行为么。
他不会死的,对么,多么爱体面的人呐,怎会用这样令人深恶痛绝的方式离去呢?
江宏他们看见杜晨宇过來,也立即迎了过去,他之于方轻唯是什么样的存在,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令人为之不忍的是,杜晨宇现在极其的冷静,身躯笔直站立,干冰铸造的长剑,折断崩裂前就像这个样子的。
杜晨宇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想读出些什么信息,以免某些东西來临的太过突然:“他在哪儿!”
手术室还是停尸房。
这个想法突兀的刺激着麻木的神经。
“正在抢救……”
杜晨宇点点头,无需多言,人生总有许多熬一熬的时候,安慰都是过程中的累赘。
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一重重紧闭的门封锁着切盼的目光,杜晨宇在这头远远瞭望,仿佛能看见躺在无影灯下的那人。
忽然,肩膀上传來关怀的重量,杜晨宇有些迟钝的回头,看见沈饶咫尺之内的脸,他为自己披上外套,刚才走的急,他身上只穿了那件薄薄的针织衫,沈饶后一步而來,临出门前抄起了沙发上的外套。
沈饶为他裹好外套,试探性的走近一点,想站在他身边,作为他倒下的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