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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山主骇然大叫道:“唐古拉喀木登兄台,他是自己人,别坏了和气!”他的话还未完,那杯子已疾然撞到铁笔书生面前,挟着万钧劲道,看看便要受辱当场。好个铁笔书生,不愧是江湖中顶尖儿人物,既不躲闪,也不硬接,只拿大毛笔尖端一捺一撇,像写字般的,说也奇怪,那杯子给他这一撇,呼的一声,回旋飞回追风神叟面前。追风神叟大袖横飞,扇了开去,又重返铁笔书生之前,口里称:“尤大侠,请用茶!”那边又是一捺一撇,连声道:“别客气,你请,你请!”一来一往,连番七八次,那注得满满的杯子,却是半滴不溢,看得各人都呆了。
赤城山主劝不住他们两人罢手,双眉一皱,心想:“看他俩较艺,追风神叟真的技高一筹,尤老弟非他对手。”他已然看出追风神叟须用袖略拍,便可控制杯子,尤文辉虽做出写字之状,却要两下,一捺是稳定原形,一撇才是回敬,且一撇之时,杯子打转不已,足见内力不及追风神叟。这般较技,如谁接不住或把杯里的茶水溅出,便算输了,虽不会伤人,赤城山主乃这里主人,倘两人相持不下,翻了脸岂不遭糕,当下,不假思索,横里双掌倏发,陡地一股劲风向前直卷,展眼间,杯子已然到手,狂笑道:“两位也太谦了,你推我让,推让到何时,倒不如我这老头喝了省事。”一举杯,骨都一声,便把盏茶喝了下去,解了这场困窘之局。
厅中登时响起了暴雷般的喝采声,唐古拉铁见这情景不对劲,敢忙一挪身,便到师叔跟前,低声道:“师叔千万不可造次,大敌当前,别伤了自家人和气!”追风神叟笑道:“我请他喝茶啊,伤什么和气?”
不说唐古拉铁叔侄二人私语,这边赤城山主喝下了茶,也忙不迭地到铁笔书生跟前,埋怨道:“尤老弟你也太狂了,怎好随便开罪人家?”尤文辉似是不服气,斜着脖子,瞪眼道:“你这老儿总是帮外人,他不先惹我,我曾开罪他么?”赤城老儿恐怕把事情弄僵了,叠声道:“尤老弟,算愚兄不是,替你陪罪!”这倒难为起赤城山主来。
追风神叟听了唐古拉铁的劝告,心念一转,脸色登时放宽,勉强一笑,对铁笔书生一拱手道:“适才冒犯,务祈海涵!”
铁笔书生见追风神叟肯认输,他的人本来就狂得紧,闻言心中一乐,朗然笑道:“兄台言重了,是在下不对!”两人都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刚才不过意气用事,此刻一说开,也不记在心上,嘻嘻哈哈如故,兀是不存丝毫介蒂。
在哄堂笑声中,赤城山主旧事重提,反问尤文辉道:“尤老弟,那边两位英雄是谁?你还没有给我引见呢?”
铁笔书生见问,笑声戛然而止,瞪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是咱们的对头人!”
这倒奇了,是什么对头人,对头人还请他俩上坐,俨若好友?赤城山主一怔,寻思:“咱的对头人是阴阳二怪,却没这般年轻!”不由再追问道:“尤老弟,别开玩笑啦,我们大敌当前,还是说正经的要紧!”
铁笔书生笑道:“谁骗你来,那位姑娘,正是阴阳妪的徒弟史三娘!”
铁笔书生的话,直如惊蛰春雷,人人齐吃一惊,各自注视了史三娘一眼。赤城山主皱眉一想,已是恍然,心里知道以史三娘这般能耐,敢到此赴席,对在场各高手毫无惧色,谅此来必无恶念,是友不是敌了,为了顾全史三娘面子,不便诘究来意,即欢然道:“噢,姑娘原来是史三娘,名门高足,果然出众,尤老弟,那么,这位英雄呢?”
铁笔书生淡淡道:“他吗?他是史姑娘的好朋友,塞外怪杰南星元!”
尤文辉此语一出,赤城山主脸色陡变。南星元成名最早,他这时年纪不逾三十,已然闯出大大万儿,在关外,除了阴阳二怪外要算他是顶有名气的武林高手,但他来这儿干吗?又是偕同史三娘一起来,事情益不寻常。赤城山主对史三娘的敌意又起,认为她必是凭着南星元的威名,前来混帐捣蛋!正等开口诘问来意,陡听一阵笑声。
但见铁笔书生哈哈道:“赤城老儿,别胡思乱想了,史姑娘这番来赤城,乃是小弟邀请的,路上恰与南英雄相遇,也便一并请来,你,你在转什么念头?”
铁笔书生虽狂,有时也极精明,方才他一瞥赤城山主颜色一变,知不对劲,才急口解释,要知道这双男女非自己人可比,良以今后倚仗正多,开罪不得。
赤城山主呐呐,良久不能成语,只急得满脸通红,歉然之色顿现。又听得尤文辉的声音叫道:“这也难怪你生疑,因为史三娘正是咱们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