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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落了空,玉箫郎君再也藏不住那诡诈面目,不禁微一怔神。
滑开两丈开外的秦寒梅,此际由惊变怒,霎忽之间,粉脸酡然,飕地便把腰间短剑拔出,引吭清叱:“好歹毒的狗贼,害了我的洪哥,还敢抵赖!”哗喇喇短剑朝天一举,奔雷剑起手式“一剑擎天”已然亮出,隐闻雷鸣之声,玉箫郎君不禁皱眉,这女娃子使的也是奔雷剑,细看剑势,远不及方洪那小子凌厉可怕。
要知秦寒梅所习奔雷剑招,虽说自幼便扎稳根基,无奈是传自镜湖老人,当非他姐姐秦九凝及方洪可比,她两人乃剑魔传人,学的正宗奔雷神剑,内功也远超寒梅,故一亮式,便教玉箫郎君这恶贼瞧料个透。
玉箫郎君狡诈异乎常人,当下也不动怒,笑嘻嘻地道:“哎唷,怎么啦,我心爱的嫦娥妹妹,你恼了哥哥不成?”一派下流登徒子的轻薄相,秦寒梅一瞥便恶起心来,冷冷的道:“狗贼,别再逞口舌轻薄言词,姑娘今天要替洪哥哥报仇!”话声未了,玉箫郎君身形好快,两袖一卷,飞袖便往秦寒梅脉门拂到,秦寒梅吃了一惊,蟠龙绕步,圈剑停渊,立化一招八方风雨,乍闻雷声隆隆,似是起自中天。玉箫郎君仍是不惧,两袖如风,交错拂至,秦寒梅被迫得撤剑收招,脚下三爻六变,这才脱了险境。玉箫郎君要伤秦寒梅,委实易如反掌,只为此人色心未死,出手只用八成真力,所拂穴道,又只拣麻穴晕穴,不敢伤及寒梅要害,是以她能脱得身来。
只听玉箫郎君一声惊呼,身形疾退,喝声道:“你是紫府迷宗何人?”喝声方过,顿忆葛衣人留书示警的事,不由冷汗夹背,但此人十恶不赦,未至黄河,心犹不死,一惊过后,故态复萌,咬一咬牙,袍袖拂过,往怀里一探,掏出一颗白色丸子来,两指挟着一弹,以他功力之厚,去势必然劲疾非凡,却又不然,丸子去势甚慢,且在秦寒梅当眼处射到。
秦寒梅乍见对方暗器奔到,不假思索,反手一剑,便向丸子劈去,这一劈可着了玉箫郎君的道儿,但见丸子被劈开两截,中间直冒出一阵轻烟,烟味似麝非麝,芳芬扑鼻,秦寒梅暗叫一声不好,已来不及,颓然倒在当地。
玉箫郎君一瞥秦寒梅一萎倒地,登时喜得心花怒放,朗朗长啸,化成声声奸笑,淫邪面目,暴露无遗,笑声才落,俯身探视这个心中人儿,但见秦寒梅面泛桃花,香息缕缕,紧闭双眸,如醉如死。
玉箫郎君,身形一矮,蹲将下去,把手一伸,探探秦寒梅的鼻息,凝视半晌,低呼了两声:“嫦娥妹妹!”他这刻色迷心窍,见秦寒梅全无反应,把她抱起就走,倒也忘掉了被点晕的方洪和那一根黑杖,就地一腾身,身形拔起两丈来高,已然扳上一处陡坡。
陡坡之上,有一条幽径,幽径尽头,迷茫茫瞧不清楚,为乱草所蔽,看去似别具洞天。玉箫郎君端详片刻,双足一点,陡地又一跃而上,沿着幽径走去,两旁草丛没胫,山壁又是峻峭,下面深不见底,玉箫郎君手抱秦寒梅,展开轻功,飘飘荡荡,却如坦途,不一会儿到得尽头。
陡地听得一声轻叹,这声音好熟,玉箫郎君面色倏变,手中灵龟宝剑一亮,激射出一片绿油油的碧光,把黑沉沉的夜空,彻照个通明,玉箫郎君循声望去,却是空无一人,只闻虫鸣山野,惊鸦飞扑,那里还有人踪?这家伙狡诈成性,武功又高,虽未练至如镜湖老人的天耳通功力,但在两三里路之内,吹风落叶,纤尘细息,也能听得清楚,方才分明是有人在轻叹,而且那发出叹声的人,内劲浑圆,乃具上上能耐之人,用的又是传音入密功劲,声音虽发自外边,但就如有人在耳旁细语般的。玉箫郎君那有不知之理,灵龟剑一暴过后,猛然归鞘,将身一伏,伏在青石之旁,两袖暗运真劲,以待来敌,只是轻叹之声过后,再也瞧不到有何异动。
玉箫郎君此时已然色胆大张,心急如焚,那还顾得许多,看看秦寒梅便要受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箫郎君突觉腰际被人触了一下,急一旋身,便待抽剑迎敌,谁料一抽之下,吃了一惊,腰间灵龟宝剑,不知何时被人偷去,连剑带鞘一起失踪。待运劲于袖,用流云飞袖克敌,只觉劲力贯处,却是轻飘不纳,消散开去,再一回顾,这一惊非小,好端端的两只袖子,竟在刚才一触之间,给人撕成丝丝碎条,饶是暗中有高人一再示警,这贼子此时已色迷心窍,把心一横,寻思道:“这家伙又不敢出面阻挠,大抵是知我娘武功绝世,不敢招惹,故用这些下三烂伎俩,哈哈哈,我郎君岂有轻易放掉这一刻千金机会!”一念之转,又恢复本来面目,索性不理,便待用强。
那声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