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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御花园内四处回荡,原本和煦的阳光忽然变得如如日落般晦暗,微笑着的俊美男子兀地换了副狰狞的可怖面孔。
“好坏?我坏是因为你们!是你们逼的!是你宇文骅,你娘亲亲手毒死我母后,我那年不过7岁,眼睁睁看着她在我眼前口吐鲜血而亡。可恨父皇贪恋美色,竟胡乱给母后的死安了借口,还扶了你娘亲为皇后!我恨得日夜难眠!”
瞬间的变化让小男孩惊呆了,愣怔地看着正抱着自己的男子一脸狰狞冷笑。
“我告诉自己要忍我处处忍耐,为的不过就是这一天!今天,我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所有属于我的我都要要回来!你们,统统都去陪葬吧!”
“骏儿朕、朕自知母后亏欠于你,这些年,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那仆卧于地上的中年男子,满面鲜血,已然奄奄一息,却仍努力维持着一口气将话说完。
“为何?为何的就是替我娘亲伸冤!今天,我宇文骏就让你们统统下去为她恕罪,哈哈哈哈!”狞笑着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利剑,猛地刺向满面鲜血的宇文骅,狠狠抽出,又扎向一旁恬静雍容的美丽妇人。
“青儿——”妇人尖锐的嗓音充斥着男孩的耳膜,刺目的鲜血四溅开来,恍花了那双美丽的凤眸。
“啊!娘亲——”宇文陌青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前的剧烈激烈起伏出卖了他的紧张。
原来又是一场梦!已有多少年未再做过这样的梦了!当年若不是师傅忽然闯入宫中救出自己,那么一切都不堪设想。
一把拂去额上点点冷汗,定了定心神,起身走到半开的窗边,视线正对着的是夜色下迷蒙的皇宫——那个十三年未曾再踏入过的禁地,此刻离自己那么近,近得仿佛只要轻轻跨出一步,便看得到昔日的幕幕场景。
难以形容的排斥感让男子剑眉紧紧凝成一个川字,攥着桌缘的手青筋凸起。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终有一日要鼓起勇气去面对。何况现在那里还有一个她。
转过身迅速换了一套夜行衣,宇文陌青提起内力,轻身越向窗外,毅然朝着那迷蒙的磅礴建筑掠身飞去。
皇宫已然宵禁,偌大的后宫只余下回廊里几盏暗黄的灯笼。屏息着气,轻身晃过巡夜侍卫们的视线,瞬息之间便到得一处宫院。
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抚上那锈迹斑斑的大锁,锁眼里已然爬满了层层蜘蛛网,看来一切并不是一场梦,那走了的人是永远的走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些斑驳的记忆。宇文陌青狠狠攥紧了拳头,轻身一跃便朝北面飞去。
月色下的青黑色身影,瞬息变换,快得让人难以察觉——汲月剑法让他炼就了一身完美的夜行本领。
透着明黄灯光的便是君逸的寝殿如此深夜,竟还在枯灯难眠。这十三年来,她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借着月色,屏障了暗卫们的视线,宇文陌青运起内功轻轻一跃,身子已然稳稳地附着在圆柱顶上。正要向下滑去,却被底下传来的奇怪呢囔给止住了动作。
记忆中少女素雅的闺床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奢华艳丽,此刻那床上两具雪白之躯正在赤/裸纠/缠,看不清面貌。可是上方那略带清瘦的高大男子,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扑着红色刺绣的地毯上,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蜷着一条薄毯,在半人高的铁笼子边沉睡,嘴里不住囔囔低语:“父皇是坏人父皇欺负我娘亲”
笼子里关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一身白色破烂衣裳已然遮不住深秋之寒,此刻正抿着苍白的嘴唇,蜷缩在笼子靠墙一侧,两手紧捂住双耳,似乎对那床上的二人十分反感。左手腕上的红镯在昏黄灯光下隐隐闪烁
是子樱!为何竟被关在这里?那床上之人
“如何?朕的功夫不错吧?你便是捂着耳朵也不能不听见”床上的男子显然已结束了一轮激战,喘着粗气转头看向笼中女子:“小贱人,如此表情莫非也想一试?朕倒是听说你在朝云皇宫是连太监也不肯放过的?”
“宇文骏你个王八蛋!有种你把我放出来,少在那和姑奶奶罗嗦!”夏子樱十分厌恶地冲着牢笼外大吼。
*
“朕?宇文骏?”圆柱顶上的男子紧紧攥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因着底下的男子披衣站起,这才看清床上的女子。
十三年,这还是她吗?曾经清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丰盈饱满,那空洞的脸上此刻还泛着情/欲后的淡淡红晕。
“君逸她以为人母,孩子已经七岁,父亲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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