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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不够准确。庄群义他们还有承包田嘛,新型工人的定位从理论上说不通。”
曹心立老实说:“通不通,这观念都是庄群义的。我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就和你这市领导说了。不过,虽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个商品经济的时代了,加上年岁也大了,我想退下来。”
曹务平一怔:“爹,你是真想通了,还是试探我?”
曹心立认真地说:“我真想通了,胜利矿的党委书记我看可以让肖跃进兼,让他一手抓起来,一边和庄群义的万山集团搞联采,一边进行转产承包,这样搞两年,也许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曹务平沉思了一下,说:“我看可以,你今年已经61岁了,按规定也得退了,早退下来,我面子也好看。”
儿子这话一说,曹心立心里却又难过起来,讷讷地问:“务平,你……你说句心里话,你爹是不是真不行了?这么多年的矿党委书记是不是当得不称职?”
曹务平看着老父亲满头华发,也动了感情:“爹,没有谁说你这党委书记当得不称职,而是你的年龄早到站了。去年我劝你退,你不干,加上胜利矿这烂摊子也难收拾,就多留了一年,结果闹得你一身都是病,我想想心里也难过哩。”
曹心立说:“务平,你别哄我老头子,你实说吧,我还能不能适应眼下这个商品经济的社会了?”
曹务平说:“转变观念,总还是能适应的吧?!”
曹心立却把脖子一拧说:“有些东西,我还真就适应不了!就说务成吧,他算什么东西?凭啥他就发了?明明知道他坑人,咱还就没法治他,倒被他骂成封建家长。这也叫商品经济?”
曹务平说:“曹务成是在钻政策和法律的空子,和商品经济没关系,随着法制的日益完善,这种事终究会逐渐减少的……”
这晚,身为常务副市长的儿子和身为矿党委书记的老子谈了许多,直到曹务平的司机小张来接曹务平去开市长办公会了,父子二人还在桌前喝着酒,谈着。
曹务平起身要走时,曹心立才又一次表态说:“务平,爹这回说话算数,过几天就向市里打离休报告。”
送走儿子,做了18年矿党委书记的曹心立,眼前一片朦胧,禁不住落下了一脸的老泪……
第七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
8月初,日本大正财团一行10人如期莅临平川市,大正先生的女儿大正良子也和夫婿中村先生一起来了。平川市委、市政府组织了一个以市长束华如为组长的接待班子,负责大正财团一行在平期间的一切活动安排。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的一把手同时出面,为客人们隆重接风,大正良子夫妇和同行的日本客人都十分感动。然而,感动归感动,大正财团的客人们对平川国际工业园的综合评价还是很低。用中村先生的话说,鉴于市政基础设施不配套,投资环境不理想,现在就是谈招商意向似乎都还太早。
这时,平川地区八县市的旱情益发严重了,连着三个多月没下雨,北部、中部地区不少河流、水库、水井干涸,横贯平川全境的大漠河断流,近900万亩晚秋作物无法播种,中秋作物严重减产已成定局。平川市区的居民生活用水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自来水厂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供水一小时。
身为大正财团全权代表的中村先生注意到了这座城市的严重缺水现象,也注意到了国际工业园的缺水现状,竟驱车几十里,从工业园的新自来水厂跑到大漠河边的翻水站去看。
指着干涸狭窄的河床,看着水利局提供的图纸,中村先生问束华如:“市长先生,指望这条季节性河流向工业园提供工业用水,是不是有点太浪漫了?”
束华如解释说:“工业园内有双向管道,城里的老水厂也可以供水的。”
中村先生马上说:“好像老水厂连你们城里的生活用水都难以保证了吧?!”
轰轰烈烈的招商,以悄无声息的失败告终……
嗣后两天的气氛是沮丧而压抑的。束华如和接待组的同志们再也提不起精神;日本客人们也觉得尴尬,不再多谈国际工业园的事了,而是大谈中日非战的决心和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中村先生的父亲当年做过侵华日军的联队长,曾于1943年前后在平川地区的大漠县城驻扎过一年多,制造过“大漠惨案”。中村先生便和大正良子一起到大漠县去了一趟,代表自己父辈向大漠县死难的中国抗日军民谢罪,还以大正财团的名义捐助了一所小学。
离开平川的最后一个晚上,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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