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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风未料到待人礼数极佳的燕王竟与他说笑?他先是一呆,然後和站在身旁的栾天策撑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要打扰忧尘歇息,还是早些散了吧。”等这二人笑过,栾青宁瞧著名忧尘颇显疲乏的脸色,柔声建议。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久留了。”
文逸风从袖中摸出一个书卷交给之前随卫士进来,还没有退下的孤灯,“名相国,今日初见,我没备礼物,不过你我在文武之治方面不谋而合,所以我写了十条如何更好扩充农田、加深各地商贸来往之法。你若觉得有用,不妨一试。”
名忧尘从孤灯手中接过书卷,展开略略扫了一眼,脸上难得掠过一抹淡淡的欢喜,因而稍稍收敛了倦意,“文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十策妙法高明,天都的百姓有福了。”
“相国夸赞了。不过请你务必知晓,我无意为官,如今仅与当今皇上一见如故才入宫伴驾,是以……”
“我知先生只想暂且做皇上的幕僚。对外,我自当以皇上的名义实施这惠民十策。”名忧尘打断文逸风的话,作出承诺。
“不简单哪。”文逸风连连打量名忧尘,好像他这时才将大名鼎鼎的相国放入眼中,看成一名了不起的人物。
名忧尘淡淡一笑,没有计较文逸风的态度,他知道,若不是处置刘炎祖孙一事办得乾净俐落,这个狂傲的文逸风不会交出有利於天都的十策妙法。
“我瞧青宁与文先生很投缘,你若有空,不妨陪文先生在皇宫里转转,熟悉环境。皇上请留一会儿,臣还有话还想对陛下说。”名忧尘淡淡说道。
“相国,还有一事。文先生习惯吃他身边一位精通厨艺的仆人做的饭菜,但那人天性胆小,不敢进入皇宫居住。所以我将他安置在馆驿,令他隔三岔五入宫为文先生烹调佳肴,请相国准许此人在文先生陪伴我的期间可以出入皇宫,为先生做饭。”栾天策提出要求。
“这个容易,烦劳宋将军给文先生的仆人一面腰牌,准他自由出入皇宫。”
名忧尘说完,宋震山躬身应了声是,他看向栾天策,在後者的示意下陪著栾青宁和文逸风退出了掖鸿宫。
栾天策看著沈夜带人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掉在桌下的碗筷,他不知名忧尘想对他说什麽,耳边又响起熟悉的温和语声。
“皇上请随臣去旁边的宫殿说话。”
跟著名忧尘走过一条挂著纱幔的长廓,进入掖鸿宫旁边的一处偏殿,栾天策眼前出现一个宽约三十丈、堆著数块奇石的池塘。如今天气寒冷,塘里的荷花凋落,看著便让人感到心冷。
不自觉泛起些许萧瑟的感觉,栾天策走快几步,与名忧尘并肩绕过这个修筑在宫殿内部的池塘,来到了宫殿僻静的内室。
栾天策见这个地方摆满了书架,上面密密放著书籍,墙上正中还有一块深色木匾,写有“书斋”两个大字,他知道这里是名忧尘日常独处之地,心中更感奇怪,不知对方将他叫到这个不喜欢被人打搅的地方,究竟想对他说什麽。
宫婢恭恭敬敬献上茶水之後远远退到了书斋门外,等候传唤。
名忧尘走到内堂的案几後面坐下,抬眼见栾天策端坐在他的对面,皇帝还顺便将两杯茶从书斋里的圆桌上拿到了案几上面。
“莫非相国打算隔著这麽远和我说话?”栾天策笑道:“多不方便啊。”
“臣见皇上亲政之心日渐强烈,还道皇上终於有了为人君主的自觉,不想皇上原来还有孩童心性。”名忧尘见栾天策歪著头望向他,脸上挂起几分嘻笑,当即淡淡开口发话。
“相国,你这里没有旁人,你我之间早就没有君臣之别,何苦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栾天策说到这里,目光移到名忧尘脸庞正中,“不知相国有何要事要告?”
“臣希望陛下早日接触朝务,适才听了文先生所言,更觉理应让皇上多多积累处理大事的经验。”
栾天策听名忧尘突然说到这件事,心中猛跳,面色却如常。
“刘炎一事也证明了群臣目前还认为皇上只是一名什麽都不懂的少年,小看了皇上的能力;不过我今日在朝堂上见皇上处理的那几件事,做得漂亮得紧。皇上天资聪颖,雄才伟略,理应早早接手朝务,才是我天都的幸事。”
“相国真这样认为?”栾天策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臣辅政五年,心力交瘁,身体大不如前,打算下月去玉阑宫静养。”名忧尘说到这里微微抬头,犀利的目光投在栾天策双眼之间,“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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