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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看了苏茹一眼,却是叹道:“师妹,不是我们要与你为难,只是你也知道,这孩子毕竟是凌师侄收下的,大家难免有些不放心。凌师侄向来心思重,难保心下不会有什么筹划。”
田不易眼皮一跳,几乎立时便反刺了回去:“这阿豹不过两岁来大,就算是奸细,也该送个懂些事的过来。安插这么一个无知蒙童,也不怕被我们拉进正道得不偿失吗?”
水月大师面色微冷,正欲还口,对上苏茹微带乞求的目光,心中默叹一声,终是没有再说话。
曾叔常看了看田不易和水月的面色,道:“田师兄和苏师妹说得不错,这对祖孙原是没有任何道行根基的凡人,当时林师侄也在旁边,未曾看出什么异样,可见这二人也是可信的。想必是凌师侄事出偶然救下了他们,见那阿豹资质不错,便动念收了下来吧。”
飞云道人点头:“我也这么看,”他顿了顿,“凌师侄说到时若她还在就收这阿豹当徒儿,莫非是当日便存了救那兽神逃离青云山的打算?”
众人默然,林惊羽面色微凝,脑中不期然的掠过清波的身影。白衣,白玉面具,白色凤钗,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雪白中透着温润的。便连她惯常含着的微笑也是温润秀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原来当日她说这句话时,便已存了这份心思。当日不仅仅是他,竟连田不易夫妇都没有看出半分痕迹。水月大师说她心思重,果然不假。
萧逸才见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竟又有了沉重的趋势,便道:“既然众位师叔肯定了那二人的身份,那阿豹也就算我青云门弟子了。只是凌师妹现在并不在青云,当日她也曾同意让林师弟教导这阿豹,不知依众位师叔的意思,这阿豹该归入谁的门下?”
他话音未落,田不易便道:“当初那孩子便是拜那逆徒为师,自然是我大竹峰门下。”
清波和兽神逃遁后,他几乎被气了个半死。与张小凡叛出魔教不同,当年的张小凡其实并无大错,即便是入了魔教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而清波却是真正的护着那个兽神,当时通天峰上多少双眼睛看着,这件事是明明白白,没有一点翻盘的可能。他对每个弟子面子上都是淡淡的,虽然心中亦是十分疼爱,但也难分得出孰轻孰重,对张小凡也是如此;而清波却是他实实在在花心思教导的,夫妻俩对这个小徒儿之疼爱宠溺,甚至到了连田灵儿都有些吃味的程度,田不易更是心下早存了让这个资质出众气度出尘雅洁放出去绝对不比小竹峰历代首座差的弟子继承衣钵的打算。可就是这样一个承载了他无尽期望的弟子,竟然助那兽神逃出了诛仙剑阵,不仅让大竹峰、青云门上下蒙羞,更是令苍生安危难测,无疑是在他的脸上打了狠狠一记耳光,这叫田不易怎么受得下去?只恨不得有朝一日相见时,挥起赤灵剑除了这个孽障。
但气归气,该护的短他却是一分也不会缺。这阿豹既然已经被那孽障收为徒弟,其他人想染指?想都别想!何况之前他也曾细细观察过这个幼童,即便不是青叶祖师那等惊采绝艳的绝世良材,也不是清波那个孽障那种聪慧得近乎于妖的非人资质,但也是绝好的璞玉浑金。那个逆徒虽然罪孽深重,在这件事上倒也算是为师门着想了。
田不易此语一出,众首座面色都有些许的古怪。田不易见状道:“你们难不成是觉得我田不易才疏学浅道行低微,教不得这个徒孙了?”言语间的怒气竟似随时都会炸将开来一般。
飞云道人张了张嘴,半晌道:“田师弟你的本事大家谁人不知?可……”他“可”了半天,却是没了下文。但即使他没有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田不易教徒弟的本事确实不差,譬如鬼厉,如今的道行不仅在同辈中已经隐然成为了第一高手,便是比之于老一辈的高手亦是不逞多让。而清波在降服兽妖、以箫声和道玄真人正面对抗甚至破开诛仙剑阵时,所显露出的道行更是惊世骇俗,别说是在同辈中,就是与道玄真人并列为正道三大高人的普泓上人和云易岚都未必有这等本事。能教出这样的徒儿,说田不易的教徒本事小,谁肯信呢?
可鬼厉、凌清波这样的徒弟,如今就已让正道大为吃不消,要是将来再出上一个,这天下的人还要不要活了?
苏茹叹了口气,这几个月她叹的气已比之过往百年加起来还要多了:“这阿豹年纪不过两岁,林师侄年纪轻,带这样小的徒儿难免吃力。大竹峰人口虽然少,但也清闲,每个人都可看顾这孩子一二,而龙首峰虽家大业大,毕竟是以男子居多,难免会有看顾不到的地方,两三岁的小孩最是娇气难养的。如果几位师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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