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页)
要他自己處理這種事,估計會嘲諷回去。
他從小替他弟撐腰壯膽,街面上罵可比這難聽多了。
當然,他不是說孟舒然搞成這樣沒必要的意思。
個人的痛苦不是他人可以置喙的。
「無病呻吟」這個詞,開玩笑用在自己身上可以,用在別人身上,很多時候都是不積口德。
他不能和孟舒然感同身受,但他可以尊重。
簡固這個性格,和孟舒然是髮小……倆人估計說不明白吧!
他受累,他調解調解,他傳個消息什麼的——他願意!
這簡固倒是說啊?
說正事!
簡固一時沒明白甄語的意思。
甄語好像並不想搭理他「提升成績」的藉口,他們可能無法在一起學習了。
甄語又說,讓他和孟舒然好好相處。
這是什麼意思?
他盡力理解著,把自己知道得有限的情況說了說:「放心吧,我會的。我聽說,他最近身體不好,已經有段時間不出來了,我都沒遇到他……」
如果遇到了,他會主動和孟舒然做朋友的。
簡固上輩子也有大圈子裡套的小圈子。
朋友們家中大多和簡家在生意上有點來往,是從小自然而然聚到他身邊的一撥人。
小時候一起玩兒,上學時聚著群,長大了偶爾見面,都是正常的人際交往。
有十幾歲開始玩得比較開放的,關係很自然地就斷了。
他得老老實實的,得做母親身邊的乖兒子,可不能和誰出去瞎玩兒。
他後來也接觸過,但一不好菸酒,二不好自己開車,更不好搞些混亂的情感關係,跟那些斷了的舊友確實玩兒不到一起去,便也沒怎麼覺著受限制。
他大哥忙歸忙,對他的管教一刻都沒鬆懈過,還早早給他安排了兩個緊跟著的保鏢。
平時他想做什麼都沒關係,有不學好的苗頭那就完了。
這律令他是聽大哥說的,從來沒觸犯過。
可能他天生就沒有反骨。
他就願意每天按時回家,陪母親吃飯、散步、養花,陪大哥打打球、騎騎馬,找些平淡的娛樂,過著平淡的日子。
就這樣,還被狗血潑到了……不得不說,人生在世就是時常求不得。
上輩子,他幸運地沒有失去家人。
雖說母親很難受,父親很犯愁,大哥很暴躁,甄語的處境那樣不好,但終究是艱難地維持住了家庭的完整。
他這不就來努力了嗎!
這輩子他依然會老老實實的,只以帶甄語回家、讓全家和和樂樂為己任。
甄語希望他和孟舒然做朋友,那他會去努力的。
甄語都快氣笑了:「身體不好?你聽說?」
快氣笑了,不是真笑。
他哪笑得出來?飯都快吃不下了。
簡固察言觀色,覺著甄語看上去似乎不是那麼高興,忙小心翼翼地說:「是的,我聽說,聽大……就是聽說的。」
呃,差點預知未來了。
簡固下意識想說「聽大嫂的表弟說的」,猛然想起,這輩子大哥還沒進入聯姻狀態。
大哥和後來的大嫂還是陌生人呢,他和未來大嫂的表弟韓崇賽倒是認識的。
在小圈子之外的大圈子,人和人之間往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有的可能不願意曝光,真有什麼事了,還是能相互找上。
簡固平時不必面對這些。
主要感謝大哥,早早撐起了家業,偶爾會帶他去叔叔伯伯們跟前刷臉——他是長輩面前的好孩子,自然離同齡人之間的意氣之爭比較遠。
旁人大約覺得他沒意思,那也無所謂。
他又不缺主動找過來的朋友,用不著追趕著去找誰。
韓崇賽就是主動找過來、和他來往的人其中之一。
孟舒然是孟家獨子,大伙兒年紀都差不多,簡固的朋友們偶爾會聊到他。
韓崇賽就會提一提,過去和孟舒然經常在一起玩兒,現在他身體不好了不愛出門等等。
簡固記憶里關於孟舒然體弱多病的印象,大多是韓崇賽給的。
後來,當他得知甄語的存在,開始調查了解對方,還特地仔細回想了一下孟舒然的事,最終沒想到什麼特別的。
那時韓崇賽早就被家裡送出了國,再沒回來過,和大伙兒聯繫都斷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