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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安跟陈然一样的年纪还是同班同学,虽说两人性格天差地别,也不妨碍她们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读书成绩更是殊途同归,在高中的时候不可挽回的一泻千里。
不过,叶安安在高三那年,就被叶父送出了国镀金,陈然却只能上本市大专。
身为父母,自己每天吃糠咽菜,看着别人顿顿吃肉,可能嘴上羡慕着,不定往心里去。唯独在孩子身上,多少愧疚懊恼实实在在的戳心。
现在又听陈妈妈这么一说,心里更难过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陈爸爸垂着头黯然失神。
陈妈妈看着自家男人也是不忍心,陈宏将来可以靠本事吃饭,陈然这个样子,总归是被耽误了,她总想着两口子还有点能力,能给女儿多留一点是一点。还有什么余力去帮别人,没开口求人就算不错了。再说,陈家还有最有钱的陈老二在,凭什么是他们家来出头。
简历投出去,回音还是有的,陈然这隔天就接到应聘电话,让她在下星期一到公司面试。
陈然立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徐妈妈,徐妈妈问清了公司名称和地址,知道是在市中心附近,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陈然以一种相对紧张的心情找过去,千辛万苦的摸上大厦,站在这家门面没有一间五金器店大的公司门口,有种,啊,就只能是这样的失落感。
进去跟老板谈了两句,说是出纳其实就是个柜台服务人员,对方到是挺想要她的,陈然哪能答应,回去跟陈妈妈一说,陈妈妈到没说什么,反而安慰她,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一下子就成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投就是了。
后来几天,陆续续都有回应,她也就能去则去,权当散心,可惜来来去去没能满意。
直到七月五日,她到学校去拿了毕业证,跟大学同学最后一次相聚,聚餐聚到晚上十点才回家,收拾干净躺回床上,这才有了切实的忧虑,好像很多同学都有归属了,怎么到她身上就这么难呢。
三天后,陈然坐在公交车上,手机响,一看是大学同学乔明。
开口就是一句,“大家都到齐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陈然冷不丁想起,那次聚会,留在吴市的同学都说不够尽兴,要求再约一次。作为地头蛇兼班长乔明就说他舅舅有个农家乐,就在九峰山上,能烧烤钓鱼,还能住上一晚。
也就是包吃包住,还免费,这话一出口,大家起哄都说要去。
当时大家伙都这么有兴致,作为本地人的陈然哪里会扫兴,后来,在□□群里,她到是明确说过,她去不了,有事。
可事到临头怎么就……
“不好意思,我今天刚好要去应聘,没时间过来了,你们好好玩,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吃饭。”她都在群里看见了,他们是准备过夜的,她这边就更不可能。
“这怎么可以,”电话那头的乔明语气急促,“陈然,就差你一个,不能不来。”
她真的是搞不懂乔明这个人,好像她的事活该听他指挥,不然她就是不识相。
“真的不行,我要去面试,已经在公交车上了。”陈然现在确实是在公交车上,昨天接到的面试电话。
对方压根不理会,理直气壮道,“什么面试,能比大学同学最后一次聚会重要,你在哪,我开车来接你。”
陈然听了直皱眉,听听,好像缺她一个,这次聚会就搞不起来了似的,天知道,她是在班级里最没存在感的一个,寝室没住几天就开始走读,她跟哪个同学的关系都好不起来。
“对不起,真的不行,下次再说吧。”她秒速挂电话,反正吴市这么大,都毕业了,想遇见也难,没必要客气。
把手机往背包里一塞,转头她就把这事给忘了,耳听着公交车报了站名,她匆匆下了车。
下车的地方是新城区,举目逡巡,满眼玻璃镜面的高楼大厦,路上行人稀少,车辆到是穿梭不停。
大太阳下,陈然自恃拥有晒不黑的肤质,出门从来不愿意打伞,就连防晒霜都很少上脸,嫌它费事,质地不好还会搞的脸上挂油。
顶着炎炎日晒,她一路顺着标牌,费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到了目标大厦的楼下。
站在门口,往旋转的大门里张望,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寻常,就凭一眼望穿玻璃门的大厅,富丽堂皇的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走错了吧,这些天被虐的压根没想法的陈然,难得惴惴,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望不到楼高,相比较周边的大厦,从档次和高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