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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一份一开始就没说出口到最后被悔恨愧疚蒸腾发酵的暗恋的话。
学生入学以前,简白收到邓布利多的羊皮纸,他邀请简白到校长室进行一次亲切的会晤,并表示自己最近对覆盆子果酱情有独钟。
不得不承认,对于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简白的心情以佩服居多。这位老人有着与他的年岁不符的精力,率领着魔法界的正义之士抵抗着第二次黑暗侵袭。他有着睿智的头脑、广博的视野,更难得的是他包容的胸怀——或许他年轻时候并没有如今表现出来的让人惊叹,但以简白的感官而言,那真的是相当伟大的一位巫师。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简白喜欢他,应当说对于类似“喜欢”或者“厌恶”一类的强烈感情简白从来吝于给予,那过分私人了!虽然邓布利多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对简白十分信任,甚至也有摄神取念这种并不能够搬上台面的举动,但从他对简白的态度来看,只能用张弛有度形容。
他不会过分关注简白的行为——当然简白大多时候只醉心于培育植物以及验证他们的药效并无其它——但在每学期开始的时候他也会乐于和简白谈心,以一种轻松的方式获取他想要得到的信息。
某种程度上,简白认为邓布利多是一位放风筝的好手,他不会急不可耐,懂得顺势而为,而且不会将手中的线拉得太紧,否则反弹的效果不是双方乐意看到。
油然的钦佩之情让简白并不排斥与校长的见面,对方有时的天真之语不会让人感觉做作,反而率性居多,就比如现在他热情地向简白推荐自己最喜欢的果酱,全然不想放置过多的白砂糖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问题。
“显而易见我与您在口味上无法达成共识,校长,如果您给我一杯绿茶我将感激不尽。”
邓布利多感叹了下却没有强求,他敲了敲桌子,然后在简白面前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你带来的茶叶很香,白,我真遗憾自己始终适应不了这种口感。”邓布利多舀了一口果酱,微笑着说。
“正如同您手中的东西有着鲜艳迷人的色泽我却无法欣赏一样,我们总选择符合自己喜好的东西。”
“即使只是普通的对话,我却总感觉从你话中受益良多。”
“您过誉了,只是拥有相同想法的时候容易产生的共鸣,不是么?”简白眨眨眼睛,这让邓布利多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不得不放下手上未尽的果酱。
“那么,您今天让我来的目的……”
“你有看过今天的报纸么?”邓布利多突然问。
“不,我并没有订阅那个。”简白想了想,“但是我在西弗勒斯那里见过前几天的《预言家日报》,大篇幅的预报爱尔兰与保加利亚的魁地奇比赛——盛况惊人!”
“那的确是一个让人振奋的运动,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邓布利多伸展手臂,几份报纸从堆放得凌乱的架子上飞过来,简白注意到那并不仅仅是巫师界的报纸。
“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简白念出声来,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一个诡异的标记在树梢上闪光,给人以不祥的感觉。
——黑魔标记。
“您说的是这个么?”简白问,“那我恐怕您得反过来再看。”
“哦,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抬了一下半月形的眼镜,然后从杂乱的报纸中抽出一张材质显然不同的——麻瓜的报纸。
“时间过得有些久所以我记不太清了,”邓布利多解释说,“啊,看这里。”
他指的地方并未占报纸太多版面,事实上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简单陈述了在某个小村庄发生了一起离奇的谋杀。
“没有毒药、利器、手枪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我猜就是因为一切太奇异以至记者不知道写什么才好。”
“过分的详细描写可能会引起民众恐慌,因为大家不确定是否又确定一位厉害的罪犯。”简白说。
“看来向公众‘善意’隐瞒事实真相是所有领导者惯用的伎俩,虽然那并不真正扼杀罪恶的源头。”邓布利多又翻出一张报纸,它看起来比先前那张新一些,日期上也更接近简白回来以前的日子。
“我总会对麻瓜的世界好奇,我听说他们制作了很多铁家伙作为航运的工具,这可比我们这儿一成不变的扫帚灵活多了。”他低声喃喃,简白听着笑笑,并不接话。“不过些地方巫师与麻瓜是共通的,比如谋杀——伦敦前段时间好像失踪了不少人,虽然只是底层的无业游民,但数量上已经严重到需要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