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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江春想起脸红的原因,心内又微微痒起来……汴京的春日怎这般热?她只作无事人般谢过,稍微抿了两口,与她闲话起来:“高姐姐未与众人去赏花?”
“你晓得的,我这脸耐不住日头焦灼,太阳烤久了红肿得更厉害,还又痒又痛……再说,她们那些小娘子,个个扎堆顽到一处,我却是谁也不认识的,还不如回来找你们哩!”
江春|心下了解,女孩子间大抵都这样,除了委实长袖善舞那几个,大多数人还是只与脾气相投、家世相当的玩得到一处去,若有哪个外地来的,脾气不太对付的,自成了混不进黑羊里那只白羊了。
听她说脸的事儿,江春突然想起来上回提醒她的事:“高姐姐换了府医不曾?怎见你还是不太好。”
高胜男叹了口气:“换了换了,我还未开口哩,我那婶娘就主动帮着换了,这回换了个专瞧五官的大夫,头发胡子花白大半,开的药倒是愈发苦了。”似是想起那苦汤药的滋味,她还皱了皱眉。
“你瞧,他的汤药我也吃了十余日了,这红疮还是一般多哩,我婶娘说不若下个月去相国寺上上香罢……但我阿娘却是提不起兴致去。”
“若求神拜佛有用,我也愿意去……吃药真是没劲,还给我拉了好几日的肚子,恨不得都脱了形……”
可江春看她并未“脱形”,面色虽不甚好,但身形还是一般的壮实。她忍不住问出口:“那你……”怎么没见瘦下去?
高胜男见她眼神在自己身上打量,晓得她意思,有些羞赧道:“那厨子煲汤手艺委实不错,本都拉得吃不下的人了,一见了她煲的汤,又能喝下两碗去……我倒是想学堂妹每日少吃些,但未坚持几日,肚内空空,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才说肚内空空,她又觉着肚子有些饿了,用帕子包了块桌上的点心吃起来。
江春满头大汗,拉肚子都拉不瘦,看这姑娘的“决心”,想要减肥是无望了!她也不知该说甚了,只端起茶盅又喝了两口。
恰好,窦老夫人身边那位叫“阿阳”的老妪进门来,笑着道:“小娘子们果然都在这儿呢,老夫人令来请几位,道前头要开席了。”
三人起身谢过,整理了仪容仪表,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慢慢穿过大|片绿油油的杏林……见到那一个个青色的果子挂在枝头,脑海中浮现窦元芳那张略显迷离的脸,江春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
待几人进了摆宴的花厅,各家夫人娘子们三三两两坐一处心不在焉的聊着闲话,见了她们几人,全都大睁了眼睛想要找出些不同来。可惜却是令她们失望了,窦老夫人虽将江胡二人留下多说了几句话,但却是甚多余的物件或允诺都未给的。
其实这次安国公府的花宴,众人心知肚明,虽说的是国公夫人下帖子,但她人却还未露面,估计还是老夫人为大孙子打算呢。
当然,这位“大孙子”说的是嫡孙窦元芳,而非那位窦丞芳。全东京人皆知窦老夫人吃够了婢妾和庶长子的苦,见不惯安国公那位宠妾,自也看不上她养下的两个儿子。她一直对外宣称的都是“老身只一个大孙子”,故能让她花心思张罗的也只有窦元芳一人。
至于窦元芳,那就是京城众夫人的理想姑爷了,只除了他那前娘子留下的儿子淳哥儿。但在国公府权势和老夫人丰厚家财的诱|惑下,又有他英俊外表与气度,愈发出色的办差能力这些自身条件的加持,这委实算一门不错的亲事了。
众人见她们未多一物的出来,自松了一口气,有几个小娘子已过来拉了三人招呼起来,江春不认识人,只低眉敛目跟在胡沁雪与高胜男身后,与她们闲话几句。
不消好久,窦老夫人与胡老夫人携手进了花厅,各人听老夫人招呼过几句,跟在她后头转去了湖心水榭内。那水榭建得倒是不小,容纳二三十人是绰绰有余的,自有丫鬟婆子上来引了各位夫人小娘子入座。
江春三个正好坐一处,与其他几个秀气的小娘子坐成了一桌。
有个穿白玉兰襦裙的小姑娘与高胜男似是认识的:“胜男妹妹,你也不与我们引荐一番,这两位妹妹是……”其实在“陋室”的时候,胡家几位女眷进门迟了,她们早就见过,也晓得是何人的,这般作态就是明知故问了。
但高胜男是个没心眼的,还就老老实实介绍了一遍,江胡二人也起身以茶代酒敬了诸位小娘子一杯,就权当认识了。原来那带头的少女是太医院院使家的嫡孙女,算是江胡二人的师姐了。
接下来,窦老夫人在上头一动筷,众人也就跟着提箸。江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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