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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一副过来人的心态:年轻人,你还年轻呢,当年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接受义务教育呢!所以别着急,我会的这些技能都是靠年纪买来的,你以后保不准比我还厉害呢。
那徐绍却仍是不死心,道:“江妹妹过谦了。在下还是有几点疑惑需向妹妹求解。”
不待江春拒绝,“书呆子”就问起来:“其一,只不知妹妹这神技可是师从何人?”
江春也说不出来哪!正确答案是——教科书《中医急诊学》+《医师临床操作指南之CPR》。
徐绍见江春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估计是师尊何人不便透露,忙打圆场:“这倒是不要紧,江妹妹不便说也不足为怪。只其二,当日~你给那小儿,咳,嗯,嘴对嘴的吹气,这是为何?”说完还一副耳朵尖都红了。
江春:……不必害羞,年轻人。
“当日,我观那小儿已经是没多少进气了,只得把我的阳气渡给他了,而且还不能是胸中的阳气(那是二氧化碳),只得将天地清阳(氧气)渡给他。”江春一本正经的胡诌。
呼,就算是胡诌也很费脑细胞的好吗?!
谁知,“书呆子”又继续打破砂锅了:“妹妹所言有理。只是其三,为何还要敞开衣裳按~压胸膛呢?若是男医者遇此女病患,又该当何法?”
江春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心主血脉,主一身之神,那小儿心跳骤停,血脉停滞,元神尽失,通过按~压胸骨心脏之处,激发其残留的元神,促进血行恢复。”
徐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怪道呢。”
接着又吞吞吐吐红着耳朵问:“那,如果,如果是女子……又该当如何?”
江春扶额:好奇宝宝,你的问题为何会这么多?!
不过对于这个,江春作为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三十多的女人,自是不会觉着有何奇异的。
“徐公子此言差矣,这‘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说的是常态,无病无灾之时才能有所区别。人之发病,多是猝发,猝发必是不比痼疾,毫无招架之时,在性命面前,若还畏手畏脚,拘泥于性别,岂不是有舍本逐末之嫌?然就是因为这般区别,在‘隔帷诊之亦必以薄纱罩手’的陋习下,漏诊误诊层出不穷,才使得民间有‘女病难治’‘宁治十男子,不治一妇人’的谚语,这却与大医有好生之德的神旨相悖的。故依小女看来,医者面前当无男女,性命自是重于性别的。”
徐绍与胡沁雪二人方听得入了神,直到江春讲完,胡沁雪方反应过来道:“春妹妹讲得好!那些酸儒才会整日‘男女有别’呢,我就最是见不得他们提这个。还好德芳殿下有先见之明,立了这女子可进学可为女医的律法,不然我还不知道被我爹逼着在哪学女红呢!”
“轰”一声,江春只觉着如遭雷击。
犹是不敢相信,江春急着问:“胡姐姐你说什么?”
胡沁雪不知其意:“我好害怕被我爹逼着学女红……”
江春着急道:“不是,前面那一句。”
“德芳殿下……”
“不是,后面那句,什么女医的。”
“哦,我说好在德芳殿下立法,女子可以进学和考女医呢,委实有先见。”
呼,说的就是这句。
“胡姐姐可否为我细说一番,这是……”
胡沁雪似是终于找到了小江春也有不懂的事情,抬首挺胸一副扬眉吐气的神情道:“百年前,皇太子德芳殿下陈请太~祖立法,令女子亦能同男子一般进学,文以教化。经人举荐和入学试后入读太医局,待过了三舍九升,还可考入翰林医官局为医官呢……后殿下登基,又道可请立女户呢,青苗法亦是施到家家户户,家中凡有女子自愿的,均可自立女户开青苗呢。如今汴梁城女子读书都可进太学了呢,听闻当今还有人主张官家修女官制呢,只有些酸儒扯后腿,不然……哎,说不定我也能进太学了……哎也不对,整日间让我读些经史子集的也头大,还是等着三年后考太医局吧……”
女子可同男子一样进学,凭举荐或考试可入读太医局,相当于后世的高等医学院了,经历淘汰赛“三舍九升法”后可入翰林医官局为女官……江春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喜欢八卦,从未如此喜欢过这时代,从未如此庆幸自己五年专业没白学!
江春庆幸自己的《中国医学史》没白学,这个世界上,除了对象扩充到男女皆可外,其它诸如医学教育机构太医局、选拔人才的三舍九升法和中央医疗管理单位翰林院医官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