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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在北京工作了几年,我挣扎在工作线上,每周工作五十四小时以上,每天都像是在打仗,早出晚归,白天上班,晚上补习,回到住处还要上网查资料,睡觉前必须看一段新出的小说,或者背上一段喜欢的诗歌,也许还要加上几个不太熟悉的英语单词。平时看见漂亮的女人虽然也有一种向往,但很少想到去同她们真正的交往……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儿,已经让我想要变成“一朵雪花”。
我已经忍不住要去“潇洒”。她也许就是“地面上”的“我的方向”!
我在心中说,这首诗是送给她的。
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知道我所想。
要让她知道,其实也不难,跟她聊,向她暗示不就行了吗?
这个道理我懂。
但是,我天生的脸皮薄,因为心中怀了“鬼胎”,反而疏远了她。
有好几次,我们有机会聊,可是却没有聊得成,觉得一说话就心跳不已。
他爹爹的,我使劲的骂自己窝囊,混蛋,傻瓜。
可是,骂了也没用,自己无论如何也大方不起来,只能够用眼角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要是那天没有张叔叔的那一句话,那个女孩儿可能就将成为我的暗恋对象而永远载入我的心册,秘密的收藏在无人知晓的记忆之中了。
老天有眼,鬼使神差。
到了凌晨四点钟,我向张叔叔告辞。
张叔叔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不是住花园村吗,小依也要走,你将她捎带到古城去行吗?”
我不知道小依是谁。但是,古城好歹也绕不了太远的路,张叔叔叫送,我只好认。
等到我知道小依就是“她”的时候,高兴得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我兴奋得直想大喊:“如果是东直门,我也愿意送呀。就是到天边,那又有何妨!”
那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那时,我嗅到阵阵芳香。
我驾驶着我的桑塔纳车,抖擞精神,拿出最好的驾车技术,将桑塔纳开得又稳又好。
我的车欢快的上了五环路,向西,向南;下五环,再向东,往古城方向前进。
如果我还不能够利用这个天赐的良机,那才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呢。
我们交谈,相互介绍单位。我知道了她刚毕业分配。
后来,她应邀拨了我手机留下电话。
时间过得真快。
当车停在她住的宿舍楼下时,我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转过身,在已经被我开启的车窗玻璃外,微弯了腰。
她笑着摇手,轻轻的说:“拜拜!”
我看见她的脸,在夜色中像月亮般洁白美丽,让我气都喘不来。
“不,不要‘沙扬娜拉’!”
我的心,就快要跳出心窝了。
血直往头顶上冲,我的嘴里,猛地蹦出一句话来。
吓了我自己一跳:“那首诗,《雪花的快乐》,我是借用来献给你的!”
寂静的夜里,我的话语,像玻璃的碎声,好清晰哟。
说完,我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开着车傻傻的就逃走了。
从反光镜中,我看见她呆站了好几秒钟。
然后,她也像我一样的逃走了。
当我的车开到花园桥边时,突然坏了。
我没像平时那样大骂“破车”,而是坐在车上安静的想她。
我好想给她打个电话。
我搜肠刮肚的想出一条充分的理由,用她先前打在我手机中的电话,回拨了出去。
她很快接了,轻声的问:“有什么事吗?”
我找的理由很在理,道:“很想知道你是否已经安全到家?”
但听她温柔的声音说:“我安全。你也要注意安全呢。”
……
歌德说得对:青年男子哪个不钟情,妙龄女子谁个不怀春?
我们交往起来,并且很快的恋爱。
第二年的初春,下最后一场大雪,我们去怀柔玩了刚好回来赶上。
桑塔纳车又坏在路边了。
看着车窗外漫天的大雪,我又吟诵起了《雪花的快乐》。
这一次,我吟诵了另外一段:
……飞飏,飞飏,飞飏,——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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