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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淋遍全身,再热的水也不能温暖她冷下来的心。
硬生生地割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血涌出来,她无力阻止,抹了沐浴露,极快速地冲个澡,就怕浴室外的人推门进来,心悬到嗓子眼,怎么都下不来。
顶着哭红的眼睛,她穿着他准备的黑色及膝短裙,修身的设计将她的身段毫无保留地衬出来,纤细且优雅。脚上趿着一双男式的拖鞋,往上一看,白*嫩嫩的双腿被黑色一衬,更是显得白皙且修长,一晃一晃地走到床边。
“眼睛怎么了?”江澈远远地瞅着她一步一步地过来,她所去的地方仅仅是他的怀抱,他的怀抱是她惟的一去处,总是贪看她身上任何一处的风情,褐色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凝视着她红肿的眼睛,似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姐这是哭了?”
她将他的手给打开,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些慵懒的样子,双手捂住脸,懊恼地从额头到下巴,再抬头迎向他微含着探询的目光,嘴蜃一瘪,有些委屈地回道:“洗发水不小心弄进眼里了,洗了好一会儿。这不,眼睛都红成一片了。”
她没有任何心虚成分地撒谎,嘴里撒着谎,心里已经抽疼厉害,忍不住嘲笑自己,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在他的面前撒谎,那话甚至没有一点儿打嗝的,说得很自然,就仿佛她的眼睛就是被渗入眼里洗衣水弄得通红。
“真不小心。”江澈不是不知道她平时做事就有些马虎,纵容似地摇摇头,还替她吹干发,十指从她柔顺的发间滑过,抓不过一缕,眼底的暖色僵在眼底,似乎在沉思些什么,侧脸落在明亮的光线里,更加透明,仿佛就要蒸发在空气里。
她笑笑,笑得很开心,眉眼间隐隐的一丝不安,都让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收得格外地小心,生怕让他觉察出一丝一毫。
所谓二人世界,就是融不得别人侵入,可就是有人会那么不识相地打搅过来,那人不是别人,是北条淮寺,他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将他身上的优雅气质衬托得恰如其分发,臂弯里挽着名媛,走到惠苏莹与江澈的面前。
“不介意坐一起吧?”这是北条淮寺的话,面上带着斯文温和的笑意,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似温和无害,“江先生不会介意吧?”
江澈斜眼瞅向他,面上的不悦清晰可见,完全不用语言也能表示出他的“介意”,他极为“介意他们坐一起”,只是,他的手被身边的人给轻轻地按住,那几分不悦就瞬间淡去了几分,反而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丝示威的神色,直直地对着北条淮寺。
只是,那北条淮寺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的举动,温和的目光落向始终带着笑意的惠苏莹,见她一点头,就为身边的女伴拉开椅子入座,那种动作做起来半分的矫情都没有,天生就是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
“苏苏难得在外面看到你。”北条淮寺笑意盎然,“还能看到你与江澈一起出现,到真是难得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勾起江澈的笑意,仿佛觉得他的话挺可笑,放开手里的手,“难得北条律师挂念我们夫妻俩,姐到是不想出门,今儿个被我拉着出来已经是难得,要是北条律师这么一说,我姐这脸皮可是薄得很,要是不再与我出来,我可得找北条律师要损失费的!”
他似在开玩笑,又像是在直接而坦白地警告着北条淮寺别来打拢他们两个人的清静。
闻言,北条淮寺的笑意更深,两手故作无奈地一摊,朝着惠莹莹说道:“苏苏,你要是以后不跟江澈出来,可不能算在我头上的。”
被他的无奈状给逗乐了,惠苏莹放下手里的刀叉,微微地摇摇头,左耳缀着的黑色流苏耳环在餐厅里温和的灯光下透着一股子质感,疏离又引着人的视线,“淮寺,这位小姐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她的心里掠过无数种想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决,又不能直接地冲着身边的人吼出来,吼完了,事情仍旧没有解决,她如鱼刺梗在喉咙底,怎么都不舒服,这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开始发芽生长,听到的那些话重重地压向她的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你没事吗?”北条淮寺忽略她的话,隐在镜片后面的精睿眼睛盯着她,似乎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些什么,关心地问了一句。“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他明明是带着笑意,动作优雅得跟一幅画一样,话里却有些咄咄逼人的味儿,目光落向江澈,像是在质问他。
江澈不喜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过要深交的念头,有一种人,天生是敌人,为名为利,又或是为了身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