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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不窘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只想着怎么保住性命,她还年轻,诚诚更小,怎么着都不能这么子就死去吧,太可惜了。
“四叔,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太伤你大侄女我的心,我到是想保住命儿,怎么着也得试一试的,你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虽然就快死在你们手里,我还是会觉得伤心的。”她说得好慢,一字一字的,感觉跟自个的血泪一样,话听得她自己都感动。
可别人没感动,谁能耐指着想杀你的人,突然地脑抽了,放下屠刀,要立地成佛了?根本没可能的事,除非给雷轰了。
“大侄女,我以前还以为你只会念书,念书念傻了,把东西都给别人,想不到几年没见,你更傻……”吕刚不愧是人称“毒老四”,话说的,还挺有水平,满是疤痕的脸一笑,比满脸的杀意更让人害怕。
诚诚害怕地躲入惠苏莹的身后,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不肯放开一下,可那双褐色的眼睛,到是从她的身后探出来,瞅着平日里对他和颜悦色的北条淮寺,小脑袋里还有点儿捋不直。
他没有说话,到是很听惠苏莹的话,躲在那里,也没有出来。
当一个人人称羡的大律师都拿起手枪,你就不能指望着他放下手枪,许是他认为能用手枪解决的事,就没必要摆到台面上,唇枪舌箭的程序毕竟太慢,一轮轮地开审,延期,时间就是个让人失去耐心的东西,就连北条淮寺都不会例外。
“念傻了吗?”她不得不承认,吕刚也会说一句中肯的话,是有些念傻了,没注意到第一集团下的暗流,更没有察觉到别人针对她的意图,就这么傻傻地失去一切,瞅着跟做梦一样,乐死她!
她到是想笑呢,面对着两张脸,终是笑不出来,有时候笑得在合适的地方,不然那就是不识相,在想杀她的人面前笑,指不定,别人就出手老快地给她一枪,所以还是消停些吧。
里面的枪声是停了,外面的枪声还是不止,听着听着,也就慢慢地止住,让她瞪大眼睛,奇怪的事儿,外面难道还有两帮人吗?陈意谦给围攻了?
但下一秒,她立即发现事情有些微妙,甚至有些让她不太能接受,那不是陈意谦身边的阿信吗,他手里拿枪抵着的人,不正是陈意谦,见他暴躁的样子,她还真想笑,地点还真是不对。
他说他最讨厌让人用枪抵着脑袋,这回是他的手下抵着他的脑袋,真……
这下子,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最后的救命稻草都落在别人手里,看来她与诚诚还真是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明天今日就是她们娘俩的死祭,可能连个坟头都没有。
“陈意谦,你真是……”
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一阵乱,她晓得是陈意谦来救她的,可惜呀,有叛徒呀,真狗血,还是阿信,连她都认,都晓得那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老子今天倒大楣了。”
这是陈意谦的心得,像他这样子的人,对自个儿太有信心,更往直里说,他是个自信心极度膨胀的男人,栽在自个儿手下的手里。
她确实觉得陈意谦这话说得真是实话,大实话,非常大的实话,索性冲他一个撇嘴,“得,真是的,你真行,怎么就这样了?”
是呀,陈意谦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最近也不太管事,全交给阿信,自个儿都退出那些个地盘,阿信有自己的小算盘,不是不知道,但想着跟他那么多年,也算是不错的,想着地盘全给他就算了,哪里晓得,人家是暗桩,北条淮寺的暗桩。
人太聪明,太精于算计还真是让他受不了,北条淮寺的精明与疯狂,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以前总觉得人家笑得太假,其实归结一句话,人家哪里有真过?
一直带着面具过活。
“都傻,我们都傻……”
两个人被推到一起,吐露着心声,半斤八两,殊途同归。
这话惠苏莹是承认的,眼睛瞅着那边的北条淮寺,无谓地想耸耸肩,被绑得太紧,做这个动作太有难度,她放弃了,承认傻也没有用,今天他们都得从这世界上消失。
“你想怎么对我们呢?”她问着北条淮寺,脸色恢复正常,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北条淮寺,麻烦你要杀我们的话,请动手快一点儿,我不想流一大滩血再死,这样子太可怜了。”
死也要死得好看一点,死得没有痛苦一点,最好是给她一枪,利落一点儿,直接地嗝屁,这样最好,千万不要那种要死不活地拖个几分钟半小时的,那样才痛苦。
“你?——”北条淮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