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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惠苏莹有种要流泪的*,诚诚没有爸爸,她知道这孩子很敏感,任何时候,她都不希望小孩子过早地理解大人间的隔膜及冷漠,所以,她下定了决心,拉着儿子追上去。
“罗切斯尔德先生,请你站住!”她快步过去,拦挡在他的面前,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即使这样的距离,她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种冷意,让她有些退怯,可,她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为了儿子,决不会后退一步。“你忘记做一件事了。”
冷冷地瞥她一眼,褐色的目光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浑浊,随即又全部消失,他停下脚步,讥嘲地指着她身边的诚诚,“我忘记什么了?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见着,我比较有钱,看上我了?”
那人说的话,字字都泛着冷意,狠狠地刺向她的心窝,曾几何时,她也会被人说看上人家的钱,肖想人家的财富了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子,一直没有想过,说她假清高也好,说她扯不下面子也好,说她自尊心太强也好,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你以为你是谁?”她还真是给气着了,比昨晚还气,这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晶亮的黑眼睛给怒火点得火红一片,放开手里牵着的小手,一手就指着他,“也不瞅瞅自己长得个歪瓜咧枣样,不就是一座移动式冰块,还说我看上你?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呢?说你喘,你说咳嗽,还真是配合了!别人叫你一声,你有没有礼貌的?这张脸,还真是让人瞅着跟没脸一样!”
她骂起人来很溜,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冲着他劈头盖脸地骂过去,连口气都没喘。
“妈咪?”
诚诚听在耳朵里,觉得他家妈妈讲的话,那就跟电影里的机关枪一样,扫向那个叔叔,让那个叔叔一下下地中枪,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仰头瞅着那叔叔脸色比刚才更冷,连忙往她的身后躲,又觉得不太放心地从她身后钻出脑袋来,巴巴地盯着他看。
她本来还有一肚子火,被儿子一声轻唤给唤来理智来,顿时有些僵硬,低下头,与儿子纯净中带着担心的目光对个正着,不由得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子会给诚诚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一想,她哪里还有什么念头,拉着孩子就走。
只是,她刚才那种气势,早就惊动那边的北条淮寺与陈意谦,他们走过来,就把她的话听个正着,一个似笑非笑的,一个到是有些许的意外,反正瞅着她带着儿子要走,就挡在她的面前,与罗伊?罗切斯尔德呈三角鼎立之势,把她们母子围在中间。
“怎么了,苏苏?”北条淮寺还是那副样子,似风淡云轻的,金丝边眼镜隐藏起他锐利的目光,温和而无害,淡淡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他对人一般是过面不忘,年轻男子他昨晚见过,与苏苏纠缠在一起,不知是为何事,那目光就带着那么点打量的意味。
“没什么。”惠苏莹拉着儿子,自然是否认的,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刚才那样子已经落入他们的眼里,还兀自死鸭子嘴硬,想把刚才的事都忘到爪哇国去,“有点小误会,现在没有事了!”
陈意谦一直都不是个善茬,他比北条淮寺先来拉斯维加斯,也与这个年轻的男子,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他炒了大小姐的鱿鱼,当然,这事情,他在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那双褐色的眼睛,让他到是挺讨厌的,总会有讨厌的人,那个就是你的对头,你天天就算计着他还有多少活头,到最后发现自己比他死得更早,自己殷切盼望下来的日子竟他自己活在世上的时间。
不过,他终于还是略胜一筹,至少那人已经死了,这个有着褐色眼睛的男人不是江澈,不是有着褐色眼睛的人都是江澈,就跟穿着花衬衫的人不都是他陈意谦一样,身形什么都是可以忽略的。
他亲自送人去的火葬场,火化了的死人,怎么还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叫做罗伊?罗切斯尔德,是麦耶?罗切斯尔德的兄弟,罗切斯尔德家族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小儿子,一向是深居简出,近年来才开始声名雀起,别看着年纪轻轻,商场上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与冷酷无情,连他都有些觉得太过于赶尽杀绝。
也许是他年纪大了,再没有那么雄心,公司已经走上正轨,正是他可以歇下来的时候。
“罗伊?罗切斯尔德,我是陈意谦。”
他与麦耶?罗切斯尔德早就认识,近年来,到是鲜少有联系,至于这个“夜之魅”大饭店的主人,他还是头一次正式地见面,上次故意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