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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只不过落在旁人的眼里,这两人的举动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若不是赤果裸的秀恩爱,那就是暗搓搓地搞追求,在剧组搞什么公费谈恋爱的地下活动。·众人正在吃午饭的时候,晏归楚则在酒店的房间里探望正在打点滴的赵玉流。虽然众人对她突然出状况的原因猜测纷纷,但是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赵玉流的实际情况。她昨晚的确有些感冒的,但是最关键的是她昨晚吃的日料,估计是未经烹调的生食刺身刺激到了肠胃,从早上开始一直肚子隐隐地不舒服,后来突然不舒服就变成了肠绞痛。“晏导,抱歉。”赵玉流睁开眼,脸色苍白地开口,“我没注意自己饮食方面的问题,给剧组的进度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算了,人都病了,说这些也没用,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考虑别的吧。”晏归楚也没安慰,除了这种幺蛾子,他心里面比赵玉流更恼,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和煦,“不过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的重要性,你得考虑明白。”赵玉流知道他情绪不佳,只是一再地道歉。晏归楚跟医生又聊了几句,没坐多久就走了。他来之前午饭都没吃,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得知赵玉流的身体并没出什么大岔子之后就离开了。晏归楚走后,医生也随后告辞离开。小助理出去给赵玉流倒水,房间里只剩下赵玉流一个人。赵玉流睁着眼,看着窗外的鸟儿,灰濛濛的天空里,是冬日阴霾的影子。早上拍戏的过程宛如一场庄生梦蝶的幻觉,她甚至觉得到现在胃里都在翻腾着那种独属于大荒沼泽尸体的腥臭味道。“呕……”赵玉流翻过身趴着干呕,但是除了床边盆中落下的一些黄色的胃液胆汁,她并没呕出什么实质意义上的东西出来——腹泻已将她身体里可以消化的食物残渣统统掏空了。“玉流,你怎么又在吐了?”赵玉流的经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不住地拍着她单薄纤弱的背,转身冲门外喊了一声,“小周,快去请医生过来!”赵玉流躺回去闭上眼,眼前晃的都是那些沉入骷髅和烂泥的腌臜画面,还没等医生到,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赵玉流病的很重,她即便是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依旧吃不下去太多东西,一下戏就吐地乱七八糟。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脸色已经明显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剧组里跟赵玉流相熟的明星基本上都探望过了,晏归楚也亲自带着心理辅导师和导演团队也反反复复地跑了好几趟,不过始终不见太大的气色。晏归楚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对外的形象一贯潇洒,可那也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任性。如今他给这个项目投入了全部身家,还背了六十亿的投资,在这里头干耗一天都是数额巨大的流水支出,还有相应耗费的时间成本。钱倒还好说,但是他分身乏术,很多事情都要亲自看着,时间上根本耗不起。一周后,晏归楚在自己下榻的那一套别墅开了一个剧组的创作组碰头会,参会的都是他的导演团队和编剧组成员。如果剧组遇到一些难以决断的大事,比如说换角,撤资或者是重大的剧情删改,晏归楚都会开这种创作组碰头会,这也是他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的一个习惯。不过会刚开到半途,赵玉流却突然闯了进来,她身后的经纪人慌慌张张地追进来拉,但是正在势头上的人即便是身体虚弱,也还是个拉不住。“晏导,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赵玉流面色苍白,讲话细声慢气,但是语气却很坚定,“虽然我一时克服不了这个困难,但是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行。要么您先拍我别的戏份,我可以调整过来的。如果这个时候再换角色……”晏归楚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儿面上的表情一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摆手道:“还没到那个份儿上,你先回去。”赵玉流还要说什么,但是她身边的经纪人却比她更会瞧眼色,当即手下使了狠劲儿,一边鞠躬道歉一边把赵玉流拉着出去了。被人这么一搅和,碰头会也没办法继续开了。晏归楚的犟脾气发作,一声不吭,房间里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来还是罗阎眼看这么干晾着不是办法,从外头叫了宵夜送过来,众人吃着东西低声交谈,这才缓和了气氛。“你这个人也真是,跟赵玉流那个倔娘们儿较什么劲啊。”罗阎手里剥着烤虾,劝了一句晏归楚,“你现在争分夺秒都嫌时间短,何苦又跟人置气呢?”“我是不想啊!可有人偏生不想让我好过!”晏归楚硬梆梆地说了一句,心里的气还没平,“我顾念着人情,谁他妈顾念我啊?”“得得,吃口虾肉消消气。”罗阎把虾肉放晏归楚盘子里头,好生劝道:“赵玉流当时你也是拍板钦点下来的,你当时知道人家愿意超低片酬出演不是美滋滋的,挺开心的?这会儿人家心里有点小障碍过不去,你就容不得?照我说啊,干脆就先跳过这一段儿,拍后头的情节吧!多少年了大伙儿不都这么跳着拍过来的,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