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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便上前啄着米吃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瞧他吃得专注,便先去洗漱了。回来时,那鹦鹉已在桌上打着盹儿了。展昭不由笑了:“这鹦鹉还真有趣——只是”他敛了笑容叹了口气:“它的主人已不在了,它刚刚说的那些话怕是林月娘对芙蓉说过的,而且,一定说过不止一次,她姐妹俩当真是经常拌嘴,否则不会连鹦鹉都学会了这话的。”
白玉堂道:“是啊——不过没关系,我们会为它的主人讨个公道的。”展昭道:“月娘虽已亲口承认前两次的确是她在害芙蓉,但我觉得芙蓉的死好像还有隐情,她,不一定是真凶。”
白玉堂道:“我也觉得有那里不对,她的确没承认这次是她杀了芙蓉,明天,我们还是再去林家一趟吧。这次把那香囊带上,看能不能让她说实话。”
展昭点点头,在桌边坐下,细细瞧那鹦鹉。忽然道:“玉堂你瞧。”白玉堂忙俯过身去,顺着展昭手指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鹦鹉腿上有一处凝固的血渍。
这鹦鹉怎么会受伤了?两人忙细细检视,发现鹦鹉腿上的伤口虽深但极是细小,若不是那点凝固的血渍,根本就看不到。白玉堂道:“这是什么伤的?”展昭蹙起眉头道:“看样子,应该是极薄极锋锐的利器所伤,但这么小的伤口,那利器也应该极小——”
说到这,忽然顿住了,白玉堂道:“难道——”展昭道:“不错,伤了鹦鹉的利器或许就是伤了芙蓉的那个。”白玉堂道:“若是如此,那凶器也许仍在林宅。”
展昭道:“不是也许,是一定在。”白玉堂道:“你何以如此肯定?”展昭道:“刚才为那鹦鹉解索时,它的腿上打的是个死结对么?”
白玉堂道:“不错,好像是有人故意将绳子绑到它腿上去的。而这人,极有可能是芙蓉,因为这鹦鹉从不亲近生人。可是,芙蓉为何要绑绳子到鹦鹉腿上呢?难道,她想暗示我们什么?”
展昭道:“先不管这一点,当时你拽断了绳子,我们也没仔细看绳子缠住竹丛的那头还有什么,这可能就漏掉了极有利的线索。”
白玉堂道:“你是说,绳子的那头可能拴着那件凶器?”展昭点点头:“极有可能,虽然我说不出为什么这鹦鹉会带着凶器,但这感觉是错不了的。”白玉堂道:“这样一来,芙蓉的死因就更令人费解了。也许,这一次,凶手还真不是林月娘。”
展昭道:“不错,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林家一趟,去竹丛寻那凶器。这一次,不弄个水落石出,我决不罢休。”白玉堂道:“好,我也正有此意,明日若不查个明白,白爷我这么多年的江湖就白闯了。”
展昭笑道:“既如此,就快睡吧,明天可得打足了精神呢。”白玉堂也笑道:“遵命!”说着将展昭一拉,同入帐中。
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自己颈边的温热呼吸,展昭轻轻推他道:“玉堂,明天——”白玉堂笑着将被子拉过盖了两人,抱住展昭道:“傻猫儿,你想什么呢?我又没说要怎样,睡觉。”说着将头靠在他颈窝里,真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展昭哑然失笑,回手环住身边人温热的身子,嗅着他发间衣底传出的淡淡龙涎香味儿,觉得舒适又倦怠,很快便睡着了。
听到他的呼吸慢慢深长起来,白玉堂才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自语道:“笨猫儿,等忙过这一阵,白爷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次日清晨,两人是被那只鹦鹉的声音吵醒的。那鹦鹉休息了一夜,又吃了食水,精神恢复得很好,连声音都圆润多了。
两人睁开眼时,它正站在窗棂上念着一首词:“黄昏小园雨初霁,疏竹还滴沥,芳丛罗衫香欲染,素手把盏,对酒还犹豫;翠柳徒垂纤纤缕,为谁系情丝?又是明月上小楼,怎不见君面,误了妾期。”很婉转又忧伤的词,即便只是被一只鹦鹉一句句念出,竟也无端地动人心弦。
两人睁开眼睛静静听着,片刻后展昭轻声道:“虞美人,又是芙蓉作的吧?”白玉堂把玩着爱人的头发,懒懒应道:“应该是吧,这鹦鹉倒记得清。”
展昭叹道:“要让一只鸟儿记得这么多诗词,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知芙蓉念了多少遍它才记得这么好,也不知那芙蓉是何等寂寞忧伤才会对一只鸟反复吟诵诗词。”白玉堂拍拍他的面颊:“别再心里不舒服了,咱们一会去林家,给她讨个公道便是。”
看看天色已发白,两人便起身梳洗了,用过早饭便去了林家。开门的仍是福伯,见了他们有点意外:“两位爷这么早就来了?快请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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