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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么痛苦吗？

痛苦渐渐从身体里抽离，理智从漩涡里挣脱出来。

刘洋慢慢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的蓝眸，心猛地一沉。

“醒了？”男人声音也冷冰冰的，不等刘洋回答，自顾自的说：“你想以什么身份活下去跟我无关，即使……我抛弃了你。倘若你做有损血族利益的事我会亲自杀了你。你的选择？”

“啊？”刘洋疑惑的看着男人，貌似他不认识他吧？抛弃？血族？死后是这种世界吗？

看出刘洋的疑惑，男人皱着眉头，非常不耐的解释一遍。

从他话里刘洋了解到他成了吸血鬼，面前的男人是他类似父亲的人……呃，血族。但他不会带着自己，自己要以人类或者血族的身份生活跟他无关，但不能做有损血族利益的事。

刘洋莫名其妙的摸摸胸口，不痛、没有伤口……他记得刘辉的枪打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伤口呢？

他看过一些吸血鬼电影，却没真正了解过，血族更是如此。再者，任何人都不知吸血鬼真的存在。

刘洋很多话想问，却被男人不耐的打断，道：“浪费三分钟，还剩两分钟，你是人还是血族？”

你是人还是血族？刘洋囧囧的看着男人，却很快的答道：“人。”唯一明白的是如果能选择，那么肯定选择报仇。

血族怎样他不了解，他选择做熟悉的人类。

貌似在他的意料之中，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给他，道：“你的东西。”

刘洋接过来，几十元钱和一张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的资料，刘洋眉头不由皱起。

十八岁、祁寒……这不是他的东西。

男人没发现刘洋皱眉，从袋子里拿出两样东西给他，接着说：“卡上有钱，密码六个零。这个表戴着，能防止别的血族发现你，找你麻烦。做人是你的选择，但血族的力量完整的保存在你的体内，不想死最好给我安分点。还剩一分钟。”

“啊？”刘洋没反应过来。

男人却不管，把他拽起来，往前走几步。

刘洋这才发现他们在高楼楼顶，此时站在边缘，他刚看清楚，听男人说：“不准吸人血。”

还没明白，就被男人用力往前一扔……

“啊啊啊啊啊……”感觉身体急速下降，刘洋惊恐的大叫起来。

刘洋以为死定了，结果剧痛没传来。

一阵微风拂过，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你的能力，但尽量少用。记住，不准吸人血。”

几个深呼吸，刘洋尽量冷静观察情况，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以陌生的形态——蝙蝠。幸好此时深夜，没发现这么惊人的一幕。

心有余惊的拍打翅膀，飞回楼顶，男人早已不知去向，隐约猜到他变成蝙蝠飞走了。

刘洋变回人身，站在楼顶，大口的喘气，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他终于稍微明白。

他不是刘洋，是名叫祁寒的血族，刘洋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天亮前，刘洋从楼顶走下来，借着路灯昏黄的亮光，刘洋从路边商店橱窗里看清自己的面貌。

跟身份证上的面貌一模一样，从里到外都变成名叫祁寒的血族了么？

或许是经历太神奇，刘洋的承受力到底从未有过的高度，他居然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一切理所当然般。

钱财是好东西，刘洋拿出男人给他的卡，翻来覆去的看血族的卡跟人类的卡有什么不同，结果没发现有何不同。

随便找家银行进去，居然能用。

输入密码，查询余额，卡上确实有钱，还不少，刘洋只取了路费，其余钱不打算动。

刘洋此时所在的位置是港岛旁边的城市，不是他仇人和他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怎么来的这里，怎么变成血族，怎么变了样貌……一切刘洋都没心思去了解，也没途径了解，他只需要把握机会报仇。

那些屈辱、背叛……他要一点点送还给他们。

直接去车站买火车票到港岛，买几瓶水，几个面包当食物。因为时间赶，火车只有硬座，刘洋也不介意。

刘家有钱，在金钱上从不亏待他，但他一直很节约。

小时候跟妈妈生活，妈妈靠微薄的工资养他，没有爸爸，生活艰辛，但过得充实。被带回刘家后，生活好起来，但亦是噩梦的起端。

如果能选择，刘洋希望他们一直穷着，至少生活简单。

想起从被带回刘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