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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这么多年的首辅也不是白做的,他手底下自是有些自己人,纷纷出言为其辩解,说杨涟左光斗所述之事,除了赏赐李可灼是真,其余全部是子虚乌有,是他们妄想借机排除异己,打压朝臣,奏请皇上严惩。
随后东林党人士又开始反攻对方的言论,指责方从哲收受贿赂,在移宫一案上态度迟疑,一并指责力挺方从哲之人。
此时方从哲的支持力量虽未崩溃瓦解,但在东林党的来势汹汹之下,他们已渐渐不支,在方从哲本人都觉得这次要完了的时候,和东林党不合的其他党派纷纷站出来力挺他,朝堂上争吵的双方又渐渐相抗衡起来。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到孙慎行、惠世杨、杨涟等人欲置方从哲与死地,齐楚浙三党的官员开始出招了。
自从万历二十一年的癸巳京察开始,东林就开始利用京察清洗异己,后来东林党人士吏部侍郎杨时乔主持京察时对浙党有所打击,引起浙党的愤恨,浙党领袖人物沈一贯上书给万历反击他们,双方争斗多年各有损益,党争一事依旧没有结束的倾向。
除了楚党之外,还有一些其它派系,比如以官应震、吴亮嗣等为首的楚党,以山东籍官僚为主的齐党,当然,其它小派系或者无派系的官员也有不少,齐楚浙三党眼见东林党的声势逐渐壮大起来,心中很是忧虑,但以一己之力又难以与其相抗衡,于是安稳起见,他们开始联起手来,到万历四十五年,结盟达到鼎盛的三党决定彻底清洗东林之人,在他们的团结攻击之下,东林党几乎被从朝中一扫而空。
然而官途就是这么起起伏伏,之后就是东林党重新崛起,开始了反攻敌手之路,刑部郎中于玉立派遣他曾经救助的狱吏汪文言进京,企图使用离间计彻底摧损齐楚浙三党的结盟,让他们自相残杀,一举歼灭了这些人,之后就属东林独大了。
于玉立的注意是好,汪文言的脑子是灵,原本他们的计谋是会成功的,怎料到汪文言这个倒霉小子到了京师居然投到了王安门下,计划还没进行就很不好运的遇到了乔婉,就这样被乔婉用计拐到侯府做起了管家,与于玉立分道扬镳。
这么一来,东林党的离间计就此夭折,使得齐楚浙三党得以避免终结的命运,其它的一些小党小派也就更安全了。
朱由校渐渐长大,心智谋略逐步成熟,开始意识到党派之争的严重性,那他就不可能不插手此事,是以,现在的情况是东林党渐渐坐大,而齐楚浙三党又慢慢凝聚在一起,至于其他官员,有做墙头草的,也有不参与党争的。
很多情况下,结党与营私这两个词会相继出现,结党并不只为营私,不少是因政见相同者为实现为国为民的抱负相互扶持,但不可否认,结党之后终是避免不了营私。
没有一位皇帝希望看到自己的臣子各自结党,这会让皇权架空,让大臣们对于君主的依赖性减弱,更重要的是如果结党严重的话,会对整个国家的统治大为不利。
朱由校的思想也不外如是,不管是做为即将要当皇帝的长孙殿下,还是现在已经登基为帝的他,都将此事看的很明白。
他不想看到朝臣结党,他想领导一个众志成城的朝堂班底一同开创大明盛事,不想看到那些没事就相互攻击尽会托他后腿的相争党派,但就是因为朱由校看的明白,他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私心,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抢,朝政有意见不合之处就会有争议,结党是避免不了的。
况且朱由校也不希望自己手下全是应声虫,那样就等于是闭目塞听,当整个朝堂完全成了他的一言堂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他止步不前的时候,这是他怎么样都不想看到的情况,所以他的臣子结党又是必须的。
看着下面争得吵吵嚷嚷的众臣,朱由校冷笑,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统统都为我所用好了,东林党他需要,齐楚浙三党同样需要,那些无党派人士更是必不可少,墙头草也有墙头草的妙用。
此外朱由校还有一个顾虑,也不得不为此好好地筹划一番,那就是忠义帮和一品楼的众人,朱由校用脚趾头想都会知道,他们很快就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成为朝堂上不可抗拒的中流砥柱,呵呵,朱由校不会阻挡他们的崛起,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才和势力他又怎会不多加以利用,且这也是他们这些有功之人应得的。
可功高震主的事不乏其例,居功自傲变得四处横行之人更是不少,若是朝堂上到处都是这些人,事态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为此,他又不得不防,他知道这些人现在都是好样的,可人心易变,他不能保证在经过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