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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两旁店铺还像中世纪的小镇。间有两层小楼。传说毛主席住过的中药铺,即为两层小楼。我们还看了据传曾作为指挥所的小碉楼。红军的渡河点所立红军雕像纪念碑一座,不久前举行了渡河四十八周年纪念。我们在此合影留念。我与帅士高拍了一个合照。
随后,我们沿大渡河看了渡河点、当时的机枪阵地及赵章成打迫击炮的地方。渡河的经过情况都弄清楚了。最后又到松岭河畔看了一看。这个河要小得多,但水流也像大渡河一样急。否则石达开也不至于遭覆灭命运。
纪念馆要我题字时,我题了“红军精神万岁!”。
将来我除了《日出》、《三峡》之外,还要写第三篇散文,就是《大渡河》。这是一个主题。
六月九日
晨赴彝族公社栗子坪。同行的另一辆吉普上有文化馆的一个年轻干部及武装部的许干事等。我们沿着南鸦河向冕宁方向走。这条路正是石达开去与敌人谈判时所走过的,南鸦河也像大渡河一样流速甚急,翻起滚滚白花。这里水利资源真是丰富,沿途有两个小水电站。
车行一个多小时,才到栗子坪。山很大,地不多,白云缭绕群山之间,有一片片竹林。到了公社,正巧石棉县委书记叶大挺 三十六岁 正在公社组织多种经营以增加群众收入。他年轻活泼,善谈。几个公社领导人都没有入座,我招呼他们座谈,不一时又到外面忙乎去了。
此处有两个老人见过红军,一个七十多岁下山困难没有来。待了一个多小时,又来了一个六十九岁的老人名苟达么子。他黑布包头,披了一件黑斗篷式的彝族服装,穿着宽大的又脏又破的黑裤子,脚下一双胶鞋也破了。腰带上穿着一个很大的皮荷包。他从里面捏了一撮烟末 他们称之为兰花烟 放进铜烟管里抽起来,大概公社已通知了我们的意思,他一见面就谈起来。他原是奴隶中稍高一点的当家娃子。红军来时,奴隶主造谣说,红军穿的胶鞋是用人皮做的。可是他见红军纪律严明,待彝族很好,又不像奴隶主说的,心里很矛盾。他再三说感谢党和毛主席,把他们从奴隶社会引到了社会主义。如果当时就了解红军,他一定就当红军走了。这话他重复了好几次,很后悔没有跟红军走。谈完后,我们同彝族干部和这位老人又一起照了相,还有一个管计划生育的彝族姑娘。
在归来的路上,应我的要求,由武装部长领着到了一位彝族军属家看了看。房子极其简陋,墙是用竹子编的,顶棚上有一些木板,用大石头压着。我走进去,里面很黑,几乎踏进一个火塘里。划了根火柴照了明,这才看出是三个埋在地下的棍子支着一口锅。我费了很大力气摸到里面,才勉强在黑暗中看到一张床。床上铺着一张凉席,上面是一床又脏又破的被子。我问房东大嫂 五十多岁 生活如何,通过翻译,她说够吃。至于穿的、花的都很困难。外间屋一根绳子上搭的都是破衣服。看来他们的生活同汉族还差一个很大距离。因为他们除了种一点地,没有什么收入。县委书记来组织多种经营,是很正确的。这位大嫂看来很善良,一直谦逊地微笑着。把我们送上汽车,还一直用汉语抱歉地说,没有喝点开水就走了。离开他们之后,更使我感到,解放这么多年了,因为我们工作做得不够,使他们的生活还未得到应有的改善。
中午饭后,下午两点半钟出发到泸定桥去。一直溯大渡河北上。在公路上,我一路查看杨成武司令员和王开湘同志当年率领的四团飞夺泸定桥的进军路线。对面山径就在河岸的陡坡上弯来弯去。有些地方很险,不注意就会掉下去。中间还有很多横流的小河,也常遮断去路。最后一段是峡谷,大渡河被拘得很窄。两岸相距很近。当年敌我夹江而上,也确实很有趣。
五时许抵甘谷地时,又爬了一个陡坡,往四下看是万丈深谷。司机小赵老问:还有多远,看来他已经累了。我在高山顶上,看见大渡河变成了一条细流。我聚精会神,生怕出事。
今日我们落脚在泸定兵站,大站陈永铎站长正在此检查工作。指导员李海潮等站上同志很热情,弄了七八个菜,把郎酒也拿出来了。饭前通信员小王端了一盆樱桃上来,他们的热情使我感到温暖。
六月十日
早晨乘车赴泸定桥。此处距桥三华里,瞬间即至。小盛前去武装部联系,我同秋华、赵延章一同来到铁索桥上。走到中间桥开始晃动起来。桥上的木板因留有空隙,望着下面的急流,眼晕起来。果然使人心悸,越发感到当年红军不简单了。
过了河,我们又到当年原指挥所的天主教堂看了看,原来是一个两层楼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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