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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你老家在何方?”
浆水铺子里,风月身子闲懒地靠着一根栏柱,不急不缓地咬一口柯佳买的糯米糕,慢悠悠地喝一口姜汤,那姿态,那神情,好似在做和老友叙旧,很惬意的事。夕阳打在她的白裳上,倦懒地如缓缓地卷起一幅美人图来。
“我家?中国啊。”
“中国……你不是南风人?”
“呃……”柯佳抓了抓头,她是中国的魂,南风的身,但说出来没人听懂吧,“我咋和你说才好呢……呃,你就算我南风人吧。”
“呵呵,这也能算……”
柯佳笑:“能,哎,你呢,老家又出何处?”
“老家?我没有老家。”
“怎么会没有老家呢?就是小草小木也是有根寻的。”
“是吗?可人常说我气质像风,风只会跟着老天爷的力而迁移四海,有了家,便不再是风了。”
“四海……”柯佳突然想到苏珏说的“四方渡”,顿了顿,切正题鬼鬼祟祟靠过去道:“俺问你,花姬是你杀的?”
柯佳只见风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抿了口浆水,并不直接回答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想从你口中知道答案。”
“你既已知道,又何须再问我。”
柯佳抱着浆,也喝了口,“水仙的死和你又有没有关系?”放下浆水,直视她。
风月转向柯佳,语气带着一丝嘲弄:“若有,你又能拿我如何?”
柯佳默了默,理所当然地思量着点了点头:“自是,血债血尝的。”
“你动不了我的。”
“俺压根没想动你。”说不想,不如说不清楚她实力地,不敢轻举妄动。
“不想动,便离远一些。”
柯佳:“我可以假设水仙的死也和你有关,甚是你一手导的,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风月眸光一闪,扬了扬眉,看向柯佳,默了半会笑起:“我似乎低估了你了,阿佳。”柯佳不动声色,风月继续:“给了……你就不会受夜离之托继续监视月琴了?”
“你又怎么知我受夜离之托?”
“京衙卫能监视整个怡红楼,而京衙府,为何我不能去反监?。”
柯佳心惊,眯了眯眼:“月美人,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风尘女子敢在天子脚下陷害皇子,杀花魁,监视京府。”这可不是一般人,一般胆子的人能做的事。
风月缓缓地勾起一抹笑,那笑若风吹了一树梨花般零零落落,清艳绝美得非常。
柯佳突觉得骨子里窜出些莫名的伤感……若都是她做的,无论是自愿还是受人指使,最后是不是……她会成为这一切罪行买单者。
“阿佳,你很聪明,从月琴查到我的敏感度,已让我吃惊。暗中又和沈四少演了一出戏,假装四少被管家绑回相府,却偷偷跟去查如兰,呵,你这局外人猜到的却比他们多许多……可你想着为水仙讨一个公道,却又和众姐妹生了感情,非要到了揭开面纱看清真相的那一步,不然心里还是护着怡红楼,瞒着夜离,你可知你已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柯佳动了动手指,笑了笑:“咱真不知道什么是错,我只是跟着我认为对的感觉走。”
“既然你是夜离的人,那和我便是敌人。既然你能查到如兰头上,我也不瞒告诉你,怡红楼只是一个风尘里卖笑的壳。它本是我花了三年时间,在南风国建起的情报楼。楼里的一半的姑娘都是经过训练的,那十二头牌,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风月舒服地后仰了仰,笑得有些嘲弄:“这天下的权势虽都掌握在那些臭男人的手里,但男人,总是离不开女人的温柔乡,也喜欢在女人的怀里袒露一切,寻找些臭男人之间找不到的慰藉。几乎整个南风国或来自邻国的一些消息,一大半都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柯佳表面静静,可内心已被雷劈焦了:挖槽!香蕉你个水芹!不是吧!风月是女特务头子!难怪总觉艳红她们像群女流氓,原来都是女特务!!!!!四骚那厮还让她把这当家住了!
对了,四骚……柯佳心下猛地一紧,一把抓住风月的手腕,“你有没有对四骚做什么?!”既然风月什么都知道,那如兰说要安葬老爹告假回家,沈云扬受她之托跟了过去瞧瞧她“老爹”,那么沈四骚现在……
“知道害怕了?”风月瞧着她眼里的紧张,浸了一丝笑。,
“月美人!四骚对怡红楼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柯佳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