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拍方婉的肩膀,阻止方婉继续说下去:“走吧。”
“哼。”
方婉冷哼一声,摇下车窗,车子随即发动,绝尘而去。留下疑问不止的沈聿风和满脸担心的庄瑾站在原地。
庄瑾担心的看着沈聿风:“聿风。”
沈聿风收回视线,过头看着她:“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明天公司再见。”
“可是……”
庄瑾话还没说话,沈聿风已经快步走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开车离去。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狠狠的捏着手中的提包袋子,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桑——小——鱼。”
永远开不出的花(二)
车里,方婉从后视镜里鄙视的看着桑小鱼:“你真是没出息。”
桑小鱼睁开眼,在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可是以后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不再看方婉,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如喃喃自语般,
“曾经,我以为可以没有保留的爱一个人,毫无限度的付出,没有原则的宽容。现在才发现,还是有底限,只是太低太低,低到以为它不存在。可,底限再低也是底限啊,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
桑小鱼靠上椅背,想起沈聿风那不留情面的话和讽刺的眼神,心很疼很疼,像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在上面划。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痛到心脏紧缩城一团。
可,不痛到彻底,如何死心?
方婉回过头去,担心的看着她:“小鱼。”
桑小鱼睁开眼,握住方婉回过身来放在椅背上的手,轻声说道:“不要担心,反而,你该恭喜我的。”
方婉看着她,她在笑,尽管苍凉,可她还是笑着。
那是一种放开,一种解脱。
现在方婉想的是沈聿风到底对桑小鱼说了什么,反而让她在三年之后才放弃。这样的放弃是痛到彻底后的无可奈何,可那样的痛,她能承受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延开口了:“小鱼,有时间到我诊室来一趟吧。”
桑小鱼戏谑的看着他:“有关系就是好,不用挂号预约,直接开后门,不知道肖医生能不能连诊费也一并减免了?”
“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来。”肖延豪爽的点头。
戏谑之色褪去,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只是没必要,我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你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去找他。”方婉嘱咐道。
肖延撇了一眼方婉,语气一沉:“别说小鱼,我看你才有必要来看心理医生。你有没脑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冲动,要是换个男人,你能占到便宜?”
方婉瞪他:“我就是气不过。”
肖延笑着摇摇头:“你呀。”
桑小鱼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并不接,而是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没有什么胃口,想让方婉送她回家,可方婉坚持吃了饭再送她回去,于是只得跟她们去吃饭。
期间,桑小鱼一直很平静,这种平静却让方婉有些害怕。
永远开不出的花(三)
除了桑小鱼自己,恐怕没人能比方婉更了解沈聿风在桑小鱼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当年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只要爱还在,就算两个人各分东西不能在一起,占据着心里最重要地方的某样东西丝毫也不会因为分开而改变,反而会因为分开而日益变得更加的重要。
会悲伤,会难过,可内心某处依然坚硬如铁,那如铁般坚硬的东西筑起她灵魂的城墙。城墙不到,生活便能安然无恙的继续。
但现在,虽然她很平静,方婉却几乎不忍看她。
吃饭,喝水,说话,仿佛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可细看去,空洞的眼神,迷茫的神情,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方婉明白,桑小鱼长期坚守的某样东西已然不存在了,她内心的城墙坍塌了,灵魂漂泊无依。
于她,这样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在遭受这样的巨大打击下,不哭不闹,反而还平静的开玩笑,这太不正常。人都需要发泄,如果没有发泄出来,留在心里就会折磨自己。
这一点,正是方婉所担心的。
抑郁症并不可怕,只要病人配合,展开积极的治疗,能够治愈。可如果复发的话,症状就会大大加重,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