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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希宁站在牢房外,扫视着牢房内,简陋潮湿的牢房散发出一股怪味,他不禁拧眉,似乎嫌弃这里的一切,然而他还是推开了牢门,跨步走进去,不急着和夏楚悦说话,进去后依然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射着四周。
夏楚悦不知道对方此行目的,便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龙希宁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到她身上,薄削的唇瓣微不可见地动了几下:“后悔吗?”
夏楚悦的表情明显呆愣了一下,她靠在墙上,上扬着眉毛,掷地有声:“不后悔。”
她语气十分坚定,让人听不出半分犹豫。
龙希宁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冷笑一声:“和住在王府相比,你宁愿吃牢饭?”那口吻,好似不相信夏楚悦会这样认为。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夏楚悦讥笑一声,看他的眼神有些诧异。
几日不见,龙希宁变得更加古里古怪,她受罪他该高兴才是,要是来这里看她多落魄,也说得通,可看他此刻的语气,不太像是来奚落她的,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忍,似乎希望她说几句软话。
希望看到她向他低头,低声下气地求他?若是这样,那他未免小气了些,而她,怎么可能向低头?!
龙希宁不知夏楚悦心中所想,他险些又被夏楚悦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气到。
昏暗的环境,夏楚悦看不清他的脸。
过了好半晌,龙希宁才又开口,“本王到天牢来不是找气受的。”
夏楚悦紧抿着嘴,不吱声。
他自找罪受,关她何事。
“肃阳在西北荒芜之地,环境恶劣,生活艰苦,天牢和那里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别以为你到了那里就是解脱,哼!那里等待你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兵和做不完的苦差。”
“王爷说这些是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夏楚悦漫不经心地问,她知道龙希宁没有夸张,古来边陲重地便是条件艰苦,环境险恶,那里天高皇地远,甚至有官匪勾结,鱼肉百姓。这些不必他说,她也清楚,他特意到天牢来告诉他这些,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笑话!再苦再累又又如何,且不说她无所畏惧,即便她怕,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皇帝金口玉言,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他不过一个王爷,能改变皇帝的心意不成?
“如果你愿意,本王会向父皇求情。”龙希宁快速说出口,等说完了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下来。为了这件事他已经纠结几天,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
“王爷,您不是发烧了吧?”夏楚悦瞠眼,还记得洞房之夜,他要掐死她;清平山庄内,他命侍卫格杀勿论;他让人毁她名声,他说恨不得她死。这样一个人居然有一天要救她出‘苦难’?
夏楚悦忍不住笑出来。
龙希宁好不容易才说出口,没料到眼前的女人不仅不感激,反而耻笑他,顿时涨红一张俊脸,低吼道:“夏楚悦!”
夏楚悦止住笑声,眼里带着好奇:“王爷要怎么让皇上改变心意?”
“父皇虽然废除御赐婚约的圣旨,但休妻之权在本王手中。本王没写休书,你依然是本王的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父皇许是以为本王会休了你,如若本王坚持,父皇不至于把你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
夏楚悦嘴角顿时僵住,她现在仍是宁王妃?丫的,谁来告诉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龙希宁说的没错,她之前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她可不想到肃阳还顶着宁王妃的头衔,于是立刻说道:“那你现在休了我吧!”
“夏楚悦!”龙希宁恨不得一把掐死她,那张小嘴怎么老是说出那么不讨喜的话。他都低声下气来找她了,只要她一低头,他就会冒着触怒龙威的风险去解救她,她倒好,反过来把他气得够呛。
她到底是多讨厌他,竟然宁愿顶着罪奴的身份去苦寒之地,也不愿向他低一下头。
“龙希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依然是那句话——不后悔。你也不必烦心救我,我们不过当了几个月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总是大动干戈,你突然转变性子对我好,实在让人心里发毛。”
龙希宁额角青筋不停地跳动,心里烦躁愤懑,他的好心让她心里发毛?哈,该死的!他就不应该来这里找罪受。
“等等!”看到龙希宁转身离开,夏楚悦连忙喊道。
龙希宁脚步突然停住,沉闷地问:“你改变主意了?”
“不是。”夏楚悦摇了一下头,察觉到他根本看不见,便止住动作,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