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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月来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夏楚悦,是那个“深得宁王宠溺”的宁王妃!
此刻风飞无暇去想是谁在背后捣鬼,为什么用这样恶毒的手段毁掉夏楚悦。他更担心的是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
脑海翁翁作响,风飞一路又飞又跑,到马厩里随手牵了一匹马,一跃坐于马背上,拽紧缰绳,扬鞭使力一抽,双腿往内夹紧,身体随着骏马飞射出去,冲出风府大门,朝宁王府的方向奔腾,一路横冲直撞,弄得大街人仰马翻,却未作片刻停留。
此时,宁王府。
“这是什么?”龙希宁将皱巴巴的纸向夏楚悦甩去,轻飘飘的纸未到夏楚悦跟前就摇曳着飘到地面上。
夏楚悦抿着唇,弯腰捡起,纸上的图画清晰映入眼帘。就算她平日再冷静,看到画上的内容,嘴角往两边扯了扯。
流畅的线条勾画出一对完美男女。
男子身形高大挺拔,只能看到宽阔的后背,女子媚眼如丝,迷醉的表情在纸上栩栩如生,纤细的玉臂,优美的长颈,性感的锁骨,上半身只着一件绣着牡丹的肚兜,外套薄衣轻纱,半掩半遮,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就连夏楚悦看了,都要忍不住赞上一句,画师画功了得!连春宫图都能画得那么唯美生动。
只是画上的女子却和自己长得一样,连身上的蝴蝶形胎记都一模一样。要是说此乃长相类似女子,她自己都不信。
长相一样,难道连胎记也生得相同?
古代女子最宝贵的莫过于名节,失节者或以死证明清白,或被浸猪笼,结局莫有佳者。谁用那么狠毒的方式要至她于死地呢?
她想到了穿越过来的那天早上,从前身获得的记忆。不由冷笑,上次的事被压下,就来第二次,以为她是那些把贞操看得比命重的古代女人吗?
龙希宁见夏楚悦低头不语,心中冷冷一笑,阴森问道:“枉本王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溺宠,这就是你回报本王的方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王爷从哪里得来的画?画功不错。”夏楚悦抬起头平静地问道,脸上并无龙希宁以为的惊慌错愕害怕。
龙希宁不禁眉头锁紧,冷声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先是婚前和人偷情,又在婚后和其他男人勾搭交缠,夜会野夫,现在,竟然还把这种事闹得满城皆知,你是要本王,要皇家一起和你颜面扫地吗?”他负于背后的手紧握成拳,他倒要看看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巧嘴怎么解释。
“满城皆知?”夏楚悦直接忽略了龙希宁那张狗嘴喷出的臭气,她抓住龙希宁话中的四个字,双眉紧蹙。
“呵……”龙希宁忽然上前攫住她的下巴,捏得她的脸微微变形,阴冷的气息从那对薄削的唇瓣喷出,“贱人,你到底给本王戴了几顶绿帽子?风飞一个,画上一个,还有呢?”
夏楚悦双眉锁得更深了,从下巴传来的剧痛令她眸光变冷变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相如何,你比我清楚。”她抬起手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冰冷,掷地有声。
龙希宁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压下冒出的那丝心虚,嗤笑地勾起唇角,“是不是诬陷,一查便知。来人,替王妃更衣,本王要带她进宫。”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一个丫鬟推门而入,紫竹探着身子想跟随进入国,却被展翼伸手拦住,“王妃!”紫竹担心地喊道。
“我没事,你先下去。”夏楚悦抬眸望向她,淡定的神情和语气使得紫竹不由自主地稳住心绪,王妃与王爷几次交锋,最后都能安然度过。虽然这次王爷来势汹汹,但以王妃的能力应该能够就会的吧。
今日她未出过宁华院,殊不知一场灾难已经降临,同时闹得满城风雨,震惊世人。否则,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冷静了。
房门呯的一声重新被关上,紫竹纵然心里担心,也只能干着急。
房内,丫鬟先行礼,然后面无表情地向夏楚悦走去。
夏楚悦已经猜出了龙希宁的目的,不等丫鬟靠近自己,她先口道:“想向人证明我身上有蝴蝶胎记吗?呵,不过是多此一举,直接问我更简单。”
龙希宁微眯起眼,危险地盯着她。
“没错,画中的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很好。”龙希宁眼里快速掠过一抹讶异之色,她不是应该坚决否认的吗?他可不相信她会乖乖就范。他神情阴霾地扯了扯嘴角,“不过进宫前必须换上宫装,你当了那么多年郡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