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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严肃的沉默。此刻,看见了地道,他们彼此眼神示意过后,就走了进去。
其他的一些人也感到好奇,纷纷跃跃欲试。
一个短打装扮的中年人道:
“走,下去看看!”
他进去后,又有几个人悄悄跟了进去。
“小兄弟,你怎么不进去?”
“诶,我不去我不去,我怕黑,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刚才还和他谈笑有加的几个侠士装扮的人也鄙薄地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也跟着走了进去,其中一人还颇为帅气地把武器扛在了肩上。
又有一些人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也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本来那门口零零散散分布了好几十个人,现下就只剩下十来个了。
叶莲灯在邢墨耳边低语:“你说怪不怪,他们在这里空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中途没有一个人离开?”
“你记得刚才他们提到的帖子吗?”
她看向邢墨:“难道说里面的内容让他们不能离开,并且和无雁门有关?”
邢墨语声清淡,搂了搂她的腰:“不错,往下看吧。”
叶莲灯在心里为他们默哀。
当时在地道下躲避机关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但叶莲灯并没有出面阻止的打算,她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默然将一切收入眼底。
爱管闲事不仅容易惹祸上身,还很有可能成为借刀杀人者的武器。
就像现在,她虽然觉得那些死在地道内的人很惨,但她一直记得兄长的教诲,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如果没有深切地接近真相,就没有谈论别人的资格,更别提插手别人的恩恩怨怨。
他见过朱云三次,纵然每一次都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从她的观察和邢墨高大姐的了解中看,朱云并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如果一切都是她和明昭的计划,她现在这样做绝非没有原因,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必然就是无雁门当年的真相。
风愈发大了。
春酣楼还在熊熊燃烧。
鸦鸟低低飞过,一个侠士心烦意乱地打死了一直在他身边盘旋的其中一只。
有人抬头望了望天:“天要下雨了。”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一个人问。
另一人接道:“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有的人面上已经露出了被强行抑制住的惊慌神色:“他们不会是遇见什么不测了吧。”
“他们自己活该,谁让他们要去趟这趟浑水。”
“那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
“我们还是走吧。”
“这天气怪阴森的。”
不祥的预感升起,有人终于打算要走了。
最先说话的那人刚抬脚,就感觉脚下一软,居然跌倒了。
但凡是久经江湖的老经验都看出来他这一摔绝不简单,当即喝到:“谁!”
“各位去哪里呀!”
说话的是先前的黑衣男子,他正笑得十分明媚。
“你究竟是谁?难道你就是无雁门的新门主?”
男子笑笑:“无名小辈而已,我的名字老头子还是不知道为妙,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狂妄之徒,真是不知好歹!”
一名老者道举起手中的长戟,在空中旋出一个利落的弧度,每一招没一式都精准地朝男子的命门要害处攻去。叶莲灯有留意过这位老者,在一堆小辈里显得慈眉善目,皓白衣衫迎风飘飞,仙风道骨,看起来颇为德高望重。可现下,他却像遇见世仇一般,恨不能快点致对方于死地。
年轻男子内力虽然有不足之势,但他身法轻盈灵敏,总能恰到好处地闪避老者的攻击。
有时,他甚至能抽出空闲来在老者身上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击。
意不在攻,而在挑弄。
叶莲灯知道男子是谁了。
老者的攻击越发狠厉起来,仙风道骨荡然无存,现在的他仅仅是一个疯狂攻击虚空处的老头子。
没错,虚空处——他正拿着长戟对着一片空气狠命刺来刺去,既可笑,又骇人。
而那名黑衣男子已经环抱了双手,满脸戏谑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啊!”
什么东西快速闪了过去,插在了老者的背上。
老者短促的嚎叫了一声,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