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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想也没想地跑过去,瞬间明白了心头上悬着的是什么。若是把这个人丢在后面,嗯,心里不舒服。
洛云息脱力的时候下腹撞到了案几棱角上,转眼间疼出一身的冷汗。从未有过的痛感,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却模糊觉得哪里不太对。白苏瞧见他的脸色,忙把人抱到床上,抓过手腕诊脉。
良久,又换了只手。微感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洛云息难耐的蜷起身体,死死地按在腹部。白苏用力拽开他小臂,“别按。我看看。”他伸手去解开洛云息的衣服,看着亵裤上慢慢晕开的红色,终于确认了件事。
“家里有人来过吗?”洛云息醒来发现天都黑了,转头看见白苏木然的端坐在一旁,问道。
“没有。”
那就好。若是北驰回来,指不定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我病的厉害?”
“没病。有喜了。”
洛云息半晌没吭声。认真地盯着白苏瞅。
“你有喜了。”白苏声调没什么起伏的又复述了一遍。
“你在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白苏不耐,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像是为了求证般,道:“恶心反胃,以晨起时最甚。喜欢酸食,易疲劳,嗜睡?有么。”
“……有。”
白苏扯过洛云息褪下的亵裤丢给他,“证据。”
洛云息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心口猛一痛,脱口而出:“他……不在了?”
“目前在。”
洛云息低头,又沉默了。白苏看着他眉睫垂下阴影,安静极了,也不知道这人想些什么。破天荒的将心比心了一下。若是自己摊上这码事……嗯,怕是不如他沉着。
“他能活下来吗?”洛云息稳了稳心神问道。
白苏心里合计了一会,道:“四成把握。”
“白医师,我的身体怎么样?能活多久?”他叫了白医师,隐含郑重之意。
“很差。十五年左右。”
“加上这孩子呢?”
“不知道。”
“我中过毒,会不会传给孩子?”
“什么毒?”
洛云息详细描述了一番。白苏思考片刻,摇头道:“不知道。没
有先例。”
“他……多大了?”
“月余。”
“若是,若是落掉,我能活多久?”
“定有损伤……不知道。”白苏简直要体验到陌生的羞愧感了,他觉得今天面对病患说的“不知道”是二十多年的总和。他从学会走路就跟着师傅学医,少年有所成,从未有过如此窘境。犹豫了会,道:“保你平安。”
洛云息恍惚的笑了笑,“不是没有先例吗?”
“只要有气,便能护你性命。”
“哦?这么说你很厉害?”
“嗯!”白苏笃定的点头。洛云息不由笑了。觉得白苏很有趣,他有种独特的气质,不是愚笨,是表里如一的朴拙。白苏见他笑,心里也觉得没那么压抑了,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安慰:“不会死,就是疼。我还没医死过人。”
“……”洛云息琢磨着,这算是安慰吧。可惜配上那张没表情的冷脸,怎么听都阴森森的。他把手搭在小腹上,那里还是平坦一块,触感柔软了些。原来竟是有个小东西。孩子……和北驰的孩子。
“你害怕?”
“是啊。我怕死。”
白苏站起来,身形高大,俯身往下看的时候很有压迫感,“我是古白苏,我师傅是古白杨,我说你不会死,你便不会死。”
“你是圣手神医的徒弟?”
“是。”白苏不高兴了,为什么把老头的名字抬出来就行?
洛云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谁教的?”以白苏的性子,八成是想不到抬神医出来压人的。
“师傅临死前说,若有怀疑,报他名号。”你怎么知道是人教的?
洛云息笑而不语。白苏满脑子问号,偏头道:“要他?若……有人。”
糟了。北驰回来了。洛云息把染血的亵裤往床下一丢,对白苏道:“什么都别说。”白苏虽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
洛云息:“我想好了,再找你。”
“我走了,”白苏边往外走,边回头道:“哦,忌房事。”
“……”
☆、存疑
慕北驰迎头正赶上白苏从里面出来,愣住了。白苏还是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