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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着他的名字,所有声响全部被这轰鸣声淹没,待到火车最后一节车厢通过我眼前时,对面的月台上已经没有了强子的身影。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声音:“善爱……我走了……”
他原来是爬火车走了。
我感觉掌心里有点湿润的感觉,方才强子拉我上路台时抓过我的手掌,我低头抬起手掌看时,一滴鲜红的血液在手心里绽放开了,红的好像路边灿烂盛开的鸡冠花一样,这不是强子流下的清泪吗?为什么会是一滴血?
强子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又消失,感觉很不真实,但他确实来过了。
我一个人在车站寂落的站了会,阳光渐渐强了,虽是下午,但六月的空气流火,人根本受不了。
我沿着一旁的树阴准备回学校里收拾东西,走到墙拐角处,一个算卦老人在墙角蹲着吧嗒着抽旱烟,我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他。
“你这个女娃很不正常啊1他上下打量着我,吧嗒着旱烟说道。
“你才不正常呢”我返还了一句,他怎么可以说我不正常呢。
“哦……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女孩,带着股阴气”
“要你管1
我回头就走,我自小就是个奇怪的孩子,这我自己知道的。
“唉……女娃,你别走啊,我问你话”
老汉急忙站起来了挽留我。
“干什么啊?”
我挣脱他脏兮兮的老手不耐烦的问他。
“女娃……你知道今天几月几号?”
他一本正经的问我。
“六月22日”
我不耐烦的答道,心里嘀咕:“八成是个骗钱的,连几月几号都不知道还算什么卦呢1
“六月22”他惊叫道:“鬼投胎的日子氨
“什么鬼投胎不投胎,管我什么事?”
我嘀咕道:“明明是夏至还是什么的”我走的时候那老汉再没拦我。
我回了学校,在寝室里收拾我回父亲那该拿的东西。
偌大的寝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初中住校生本来就少,现在除了一二年纪在上课的学生,整个三年纪几乎没有几个人在学校里了,我早早收拾了书包,准备要走。
暮然眼睛一花好像又产生了幻觉,隐隐中一个白影从眼前飘忽而过,就这一刹那又恢复了正常。
我踌躇难解的揉了揉眼睛,眼前一切正常,洗手间的灰白木门还是像平常一样在稀碎的风中悠悠晃荡,窗帘布也在傍晚的暮风中肆意摇摆,啪啪的直响。
离校的时候天色已晚,晚风清凉的拂动着我的头发,路上行人在傍晚十分渐渐增多,出来乘凉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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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我回到了父亲住的六楼,悠长的走廊仿佛一段隧道,走起路来咚咚咚的发出回响声。
我总感觉身后的走廊里有个人跟着我在走,我猛然回头去看,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住户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在暮色微风中轻轻摇晃着。
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户就是家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纯白的油漆大门上赫然显着一个血色手印,门是虚掩着的,我心里疑惑重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满腹质疑的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的四处巡视,一切正常着。
“善爱你干什么呢?回来了还想做贼一样?”
父亲突然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
这一声吓的我差点跳了起来,惊魂未定问父亲:“爸,门上谁弄的那么显眼的手印?”
“什么手印?”父亲问我。
“一个红色的手颖我解释道。
父亲显然有些惊诧,将手里叠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急步绕过我拉开门看了看。眉头微蹙道:“日他妈的,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搞的鬼1
父亲忿忿的回到客厅里,赶紧去掩饰收拾那些女人的东西,我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狼籍一片的样子,父亲一个人住着,东西摆放杂乱无章,沙发上丢着几件女人的内衣内裤,母亲死了这几年,父亲的生活很不检点,我在学校住的这几年,更不知道他带过多少个女人回过家来。
“考的怎么样?”
父亲这时才关心起了我的中考。
“不知道”
‘怎么考的怎么不知道呢?“父亲对我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看我的眼神有点冲。
“就是不知道啊,答案又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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